莫小坏冷冷的笑道，眼底再也没有一丝温度：“南宫浩，你一定要让我们之间仅存的回忆都抹杀吗？你应该很清楚，莫小坏最恨的就是威胁！”她说的很轻很淡，眼底仅存的温存也在那瞬间消失殆尽。
“如果可以选择，我只希望莫小坏不曾遇到过那个叫南宫浩的男人。”凄凉的语气带着无法挽回的决绝。
这么久以来，她和南宫浩都不曾心平气和的说过话。
她心底对他有着说不尽的怨恨，说不出的失望和痛恨。
曾经这个她当做了一声依靠的男人，把她从飞翔的云端一下推落到了地狱。在她以为自己在最快乐的时候一无所有。这个男人是何其的残忍。
“小坏，难道如今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吗？”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忧伤。
最终，他得了天下，失了她。
“南宫浩，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堵厚厚的墙，再也翻不过去了。我和你已经不是谁负了谁，谁伤害过谁的问题。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放手吧！得了天下，又何必在意一个女人呢。只要你愿意，别说一个莫小坏，便是千千万万个莫小坏都有人会为你找来。”莫小坏淡淡的笑着，那笑容里有着南宫浩不曾看到过的决绝。
这么久以来，南宫浩不曾看到过这样的莫小坏，那样的决然。
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天真的傻丫头，总有着古灵精怪的念头，单纯的毫无心机，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傻事。
他居然亲手把那个天真，单纯的傻丫头给杀了。眼前这个历尽了沧桑的女人让人心疼。
“傻丫头，如果我把我的天下捧在手里，换回一个你，你愿意吗？”
莫小坏凄凉的笑着：“你早已在江上和我之间做了选择，天下在你眼中永远比我重要，权利比我更重要不是吗？你又何必在说这样的话哄我开心呢！即便你如今把江山碰在手中，可我对你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单纯，对你也无法掏出我的真心，那份隔阂即便怎么努力都挽回不了了。”
听着她的话，南宫浩一震，眼底溢满了沉痛，窒息的痛楚蔓延全身，疼的四肢骇烈。
两人之间，第一次如此坦然的说出各自心底的话，然而即便早已知道这个事实，可当亲口从她口中说出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那么痛。
“就连试一试都不愿意吗？”许久，他才轻声的说道。
“南宫浩，你若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那就放我自由，我的自由便是你最大的施舍！”莫小坏平静的说着，宛如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对话。
南宫浩全身剧烈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平静的脸，许久，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想要离开是吗？”
“除非我死！”
他清晰的说着，阴沉的脸上挂着一抹惨烈的笑。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莫小坏苦涩的说着，被她强忍住的泪水在她转身后顷刻间落下。
“冷炎，朕先回宫，稍后你带她直接到合欢殿！”南宫浩望着她决然的背影，面无表情的交待完便转身离开了。
冷炎有些无奈的对莫小坏做了个请的姿势，尴尬的站在一旁。
他和莫小坏虽然不熟，但是却已经是早已相识的，以前在太子府他就跟在皇上身边了，而那时候皇上和莫姑娘根本不似如今这般的水火不容。
可是，谁也想不到，那时候那么幸福的两个人，如今却像仇人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