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向风御庭,说道:“风公子,明日一早,请公子带路,我们先去探一探那山中秘道!”
未等风御庭回答,慕容襄已欢叫一声,说道:“好啊,我最爱探险了!御庭,那秘道中可有什么上古异兽,或者是什么奇珍异宝?我一定要跟你们一起去看看的!”
“你不能去!”话音刚落,风御庭与冷君毅几乎同时叫道,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关心与坚持。
“脚长在我身上,你们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理我!”慕容襄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阮慎言,脸上笑容逐渐扩大:“有你保护就行了,我不理他们两个!”
“好。”阮慎言淡淡答应着。
冷君毅大为着急,这可是玩命的事情,还不知那秘道之中有些什么,那出口又是怎样的险峻,这弱不禁风的少年公子,可不象他这般长年征战边关,泥水中摸爬滚打的粗人,想着那纤弱的身子可能会出点状况,受到伤害,不知怎地,心中隐隐难受起来。
风御庭轻笑一声,说道:“既然子非有这个心思,要去就去吧,脚长在他身上,咱们又拦不住的,冷将军,你说呢?”
冷君毅仔细端详着风御庭与阮慎言的表情,一个怡然自乐,一个面色平静,心中有些了然,这两个人,对这慕容公子是发自内心的维护,在秘道探险这个事情上,恐怕并不若表面上轻易应允这么简单。
次日一大早,众人已经备齐物事,整装出发。
冷君毅在那幽云十八骑中挑选了三名轻身功夫较好的,与自己一道换上当地平民百姓的粗布衣衫,随风御庭从营地出发,沿着杨树林边缘地带,前往九峰山山谷腹地,往风御庭口中所提到的山洞秘道行进。
一行五人已走到几乎看不见,慕容襄才从帐内奔出来,急急唤道:“喂,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你们,等我,等我啊!”昨晚说得兴起,一直到深夜,她瞌睡得很,实在忍不住,才伏在案几上打了个盹,原想只是小小地眯一下眼,谁知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亮,自己却是蜷身在帐内的一张行军软床上,身上衣衫未解,只是被人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虽是山林野地,风冷露重,身上倒也很是温暖。只是,人去帐空,却只剩了她独自酣睡。
这些人,居然也不等她,就自顾自地走了!她恨恨想着,瞥见阮慎言站在帐外,没好气说道:“不是答应了我的吗,却原来也是跟他们一伙的,合起来骗我……”瞅见他眼望远处的怅然神色,明白他们也是为自己着想,责备的话却是咽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阮慎言也不看她,只慢慢说道:“冷将军已吩咐下去,公子可在这营地之中毫无阻挡,来去自如!如果公子真的要去,卑职依稀记得冷将军示意的路线……”
慕容襄摆了摆手,轻描淡写说道:“算了,我知道我体弱力衰,去了也是添乱,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罢!”话虽如此,心里却是忐忑不安,都说那九峰山地势险峻,这探路之人,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他们两个,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略略有些遗憾地,她又折返帐中,随意坐在那行军软床上,床上被褥甚是简单,隐隐有着汗味,无意拈起毯子的一角嗅了嗅,正要皱眉,忽然想起这个帐篷应是主帅所有,那么这床与这毯子,应该是冷君毅睡过的,她竟然在他的被窝里睡了一晚!
她想着那****在马上将她搂在胸前的情景,再嗅着这被褥上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之气,面上红晕更甚,不觉痴痴出神,心思骤然乱了。
半夜时分,阴冷的山风吹得人身上一阵寒意,四周一片静寂。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矮冬瓜样的男子从屋里摸出来,也不在意周围有没有人,随随便便解开裤头,迎风而尿。
妈的,今天心里烦闷,酒喝多了,尿意不断,觉也睡不安稳!说来也都怪那个山脚下老孙家的小娘们,几年前就看她长得标致,偏偏老早就嫁了人,夫家又远在北锦城中,让他的心象猫儿抓了似的,痒疼难耐,却也不敢贸然做出行动来。唉,谁让他与那位大人定下了协议,只许在九峰山附近生事,不得去那北锦城作乱,他还全仗着那位大人的庇护,这阴风寨才能逆世生存,发展壮大,寨中兄弟才能衣食无忧,吃香的喝辣的,玩窑姐抢女人,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为了一个女人,他怎敢轻易造次。
谁知前几日,有下山的弟兄回来禀报,说他看上的那个孙家女子因为孙老头身子病弱,回娘家来探望,这意外的喜讯,真把他高兴得浑身打颤,奶奶的,知道老子心事未了,连这老天都来帮忙,把飞走的鸭子又送了回来,这回定不会再让那细皮嫩肉的小娘们跑掉了,非得让他好好疼爱个十天半月再说!
真没想到,这娘们居然是个烈女,抢上山来便不吃不喝,一心寻死,开始他还好言相劝,只说是遂了他的心意,日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谁料她破口大骂,拼命挣扎,还狠狠咬了他一口,把他实在是惹火了,也忍耐不住那冲天的欲念,一掌打昏了她,直接用强的,整整折腾了半日,这才心满意足,命人紧锁了房门,严加看守,自己找寨中弟兄掷色子推牌九去了。
一个通宵玩乐回来,推开门,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具上吊自尽、已然冰冷的尸体!死个人他可不怕,在他手里的人命成百上千,他只是实在舍不得那又白又嫩的身子。山寨里的女人不少,但一个个被弟兄们把弄得面黄肌瘦的,哪里有这样的姿色!可惜了,他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