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儿,别着急,让我来救你……”风御庭记起方才莫若尘所说,手指一并,解了她的穴道,苦笑一声:“我真是想不到,我们的第一次,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他的心里,忽然浮起一个疑惑:究竟,是谁吃了眉药,是她,还是自己?
这是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
窗外,是满园春色,百花盛放;屋里,光与影的交替,亦是春光旖旎,绚丽多姿。
天色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襄儿,对不起,对不起……”男子又是满足,又是心疼,低头吻向那疲惫的娇颜,吻去纤长羽睫下的滴滴珠粒。
时间,渐渐流逝,对于这一对人儿而言,却是多余。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于彻底昏厥,沉沉睡去。
男子的眼神,却是仍旧清亮无比。
襄儿,终于成了他的娘子……
撑起身躯,薄唇之中,溢出满是欣喜的叹息,手臂过去,拥紧了她的身子,直直凝望她的睡颜,眼底是无休止的爱意,竟是舍不得眨一下眼,情愿世界就此停滞,天荒地老。
曙光初照,新的一天来临。
门外,响起砰砰的叩门声,惊醒了正在打盹的男子。
“风公子?”冷静沉稳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来了!”给犹自沉睡的人儿盖好被褥,披衣下床,稍作整理,打开了房门。
青衣男子站在门口,身边,是冒着热气的沐浴木桶。
“公子……她怎样……”犹豫着,还是禁不住开口问道,在看到出门之人一脸满足的笑意之后,放下心来,将手中的物事递了过去:“吕先生秘制的药膏,效用极好……”
“若尘,谢谢你……”接了过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暗自叹息,感动再多,对于那眼前之人,也是无能为力。
莫若尘微微点头,身形一动,人已远去:“我让厨房里准备了青菜肉粥,等下端进屋来……”
风御庭立在门口,一时间,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半晌,才搬起身边的大木桶,默默退了进去,将那榻上之人轻轻抱起,浸泡在桶中,为她温柔擦浴。
“好痛……”这一觉,却是睡了好久,慕容襄软软的,醒转过来。
怎么回事?
头痛欲裂,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浑身像是被千万斤重物碾过,一丝力气都没有,酸痛得要命,两条腿已经沉重酸软得抬不起来,身下,更是火辣辣的肿痛,整个人,都是大病初愈般的虚脱无力。
“襄儿……”听得她细弱的嗓音响起,风御庭惊喜凑了过去,目光之中,满是怜爱与歉疚之情。
“怎么是你……御庭……”那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心脏都险些停止跳动,一看到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眸,狂喜之下,顿时泪落如雨,吃力抬起手臂,勾下他的脖子,紧紧搂住:“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想你,日日想,夜夜想,我的襄儿……”抚摸着她如丝的秀发,将那魂牵梦萦的娇躯按进坚实的胸怀,在那光洁的额上印上最深情的一吻。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气息仍是那样迷人,带着些许男子独有的汗味,令得她心中陶醉,满足地闭上眼。
咦,不对,被褥之中的自己,怎么是未着寸缕,一丝不挂?
清醒之后,身上各处的痛楚,更是强烈,更为真实。
疑惑睁眼,鼻息过处,空气中竟是弥漫着一股情韵的味道……
看着那满蕴深情的俊脸,有丝了然,也有丝不敢置信,呐呐道:“御庭……出了什么事……我们……难道我们……”
“襄儿,御庭要了你,现在,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望着她迷茫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坚定地说出来。
他要了自己?要了自己?
可是,她是醉了酒还是怎的,如此美妙的事情,竟会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为什么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抚着额头,却是懊恼得要死,这可是自己的初夜啊,与他的第一次,过中情形,点点滴滴,应该永生铭记才对,怎么会不记得了!
该死,怎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襄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樱唇微张,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身下的感觉,也是奇怪,绵软无力暂且不说,身子也是痛得要命,而他是那么温柔多情的男子,怎么会舍得如此对待自己……
风御庭看出她的困惑与忍受,心中歉意更甚,低低开口:“很痛,很难过,是不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刚刚我已经用温水清理过了,再上些药,下次一定不会痛了……”
哦,是他亲手帮她清理的吗?
难怪,除了疼痛之外,身上并无黏腻的感觉。
心慌意乱间,不由得面上一红,喃喃道:“我没怪你……给了你……我心里好生欢喜……”
瞧见那娇艳欲滴的清丽容颜,他不由自主,心神一荡,竟又有些把持不住,朝着那樱唇,重重亲了一口。
“御庭……”推了推他,腹中的饥饿感,让她软软出声:“我饿了……”
“我也饿了……”他坏坏一笑,贴在她的耳畔,小声嘀咕:“我要了你那么多次,怎么总是不够,又饿了……”
老天,他在说什么!
慕容襄脸上更红,正是羞赧恼怒之际,却觉一双大手伸进被褥,揽住她的纤腰,男子戏谑的嗓音,已变得一本正经:“先给你上药,再去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