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若尘,她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眼神变得爽朗清举,面容亦更加风姿特秀:若尘,别来无恙?
“那这两年租期?”风御庭问道,听得众人倒吸一口气,不知出了何事,却不知原来是都被慕容襄脸上那一抹温情脉脉的微笑给震撼住,皆暗自赞叹,慕容公子不笑已是美到极致,这一笑便是倾国倾城,举世无双!
连风御庭身旁那老者见了,也是在心中不住称奇,这少年公子风华绝代,比起灵儿小姐还要美上一大截,可惜竟生为男子,要不,与自家公子站到一起,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天造地设,珠联璧合,那才真是绝配呢!
慕容襄一指那山寨众人,答道:“我还要去各地到处转转,看看风土人情,这寨子,是租来给他们住的!”她眼睛一转,继而说道:“风公子,你把这山寨租给我们以后,这两年之内,你若是怀念故地,想来此小住,我们随时欢迎,当寻一处专属屋子给你,少少给些租金就行,我一定给你个很好的折扣!”
什么,本是租人家的寨子,却要乘机小赚一笔租金?这是哪门子道理?这慕容公子,说话如此大言不惭,脸皮倒真是厚。
风御庭大笑出声,心想这慕容公子真是商贾出身,说话做事自是滴水不漏啊,一点小小的利益,都要时时放在心中。不简单,南棠慕容,果然是个神奇人物。
“我听说这一寨子,都是当初避难而至的灾民。”风御庭正色说道:“当年,南棠慕容世家捐款赈灾,扶助灾民生产自救,花费了不少银子,如此深明大义,实在令我等崇尚敬仰!难道今日,在慕容公子面前,我风御庭竟是连一座小小的山寨,都舍不得吗?这座寨子,也废弃已久,如果慕容公子不嫌弃,便送与你啦,你要救济灾民也好,要居家自住也罢,悉听尊便!”
慕容襄闻言大喜,站起来一辑在地,说道:“那我就代表这山寨民众,多谢风公子的美意了!”
山寨众人纷纷站起,拜倒在地,说道:“风公子,多谢了!”
“岂敢,岂敢,慕容公子多礼了!”不等老者提示,风御庭已听着声音方向,伸了双手来扶,却不辨位置,手掌抚在慕容襄正自抬起的脸上,正好捧住,轻触那一瞬间,两人皆是浑身一震。
慕容襄只觉得那掌心微微带着热力,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袭击了全身,让她满心雀跃,却又慌乱异常,那心儿,跳得好快,似乎已经要蹦出胸口来了。
“风公子……”她轻轻叫道,声音发颤,甚是迷茫不安。
风御庭回过神来,急急将手松开,尽管如此,那柔滑细腻的触感仍是萦绕在心间,饶是他平生一向清淡无欲,也被方才的怪异感觉狠狠惊吓住,竟是手足软绵无力,心中也是空空荡荡,直盼着再有机会感受一下,让他弄明白些,这心究竟为何而乱。
“哦,瞎眼之人,请慕容公子不要介意。”强自收敛这凌乱的心思,抱歉说道。
慕容襄蹙眉道了声:“无妨。”打起精神,回到自己座位,心中想着,自己这是怎么啦,也算是经历过两世的人了,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却在这青年男子面前那样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真是莫明其妙!难不成,自己竟被他外表迷惑,美色当前,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吗?怪哉,怪哉!
聚会过后,周易问及住处之事,本是准备给慕容襄及风御庭一行人分别安排,不料风御庭却在几间空置的房屋之中,自行选了一处“心水苑”,请寨中妇女代为收拾,并言明此苑共有房屋四间,可供自己与慕容襄及所带人等同住。
心水苑虽然房间不多,却称得上是山寨之中最好的屋舍,一处独立小楼,上下两层,苑中尚有一处小小的凉亭,简洁大方,整个建筑,修建得如同那对月驻立的美人,纤巧而细致,静远且清幽,安排给他们居住,那是再好不过了。
也难怪那老者说他们是暴殄天物,这样好的屋舍,这些山寨民众却嫌那房子不够宽敞,竟用来放置杂物,好在风御庭早早提出,周易便命人撤去原先堆放物事去灰除尘,一阵打扫,又从箱底取了之前半新的被褥换上,自是窗明几净,焕然一新了。
在此期间,慕容襄随风御庭在寨中各处游走赏看,阮慎言与那岳姓老者跟在身后。
那风御庭虽是眼瞎,但记忆超群,数年前设计修建的寨子,道路交通,楼台屋舍,花草树木,他也能娓娓道来,一路行来,所说与那原物除了陈旧与翻新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差池。
这两名翩翩公子,一个俊朗潇洒,一个清逸纤秀,所到之处,那真是流光溢彩,日月同辉,惹得这寨中姑娘媳妇发出阵阵惊呼,竞相奔走,争着观看欣赏,这样的男子,一来便是两个,这个也好,那个也俏,真恨自己只生得两只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这个也看不够,那个也瞧不尽,一颗颗芳心,早也不在自己身上,却是要放在哪里才好!
是夜,又一轮明月在空,炎热退去,晚风送来阵阵清凉。
阮慎言独坐亭中,慕容襄立在亭前,且张口吟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暧玉生烟。”未等说出下句,她突然拍手笑道:“我说呢,怎会这样耳熟,原来出处竟是这里,我是明月,他是暧日,真是绝配啊!”
小绿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外衣,笑道:“少爷,什么绝配啊?你要和谁配对呢?”
慕容襄想到这个丫头是一根筋通到底,也懒得与她解释,只讪讪笑着:“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