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若是待在人间,那么我们的时间是不是就显得长一些了?!
“傻话!”,殇殁轻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总之不要胡思乱想,一切有我!”
“恩!”,我乖乖的点了点头。
一切有你,但我也不能做个无用之人!
不管这历史能不能扭转,我都要尝试一下,成与败都不会后悔!
寻一个废宅将就栖身,殇殁便隐去了我的身形,这样方便我跟踪莽墨,但在这之前,我要不择手段将一切告诉殇殁。
“大人,你窥探我的意识可好?”,我一脸认真的望着正在将废宅修复的殇殁。
微微皱眉,殇殁收回了手。“我曾经试过,但窥探不到!”
连殇殁都无法窥探?!也是,之前殇殁为神的时候,也无法洞悉我的内心!看来,只能另辟蹊径了!
对,做梦!用梦来传达我的意思,也许这样可以!之前我在梦中告诉了淼淼一切,就能通过猛告诉殇殁真相!
想到这里,我直接将殇殁拽到了里屋,而后一把将他按到了床榻之上。
“你这是做什么?!”,殇殁挑眉。
“睡觉啊!”,我将殇殁径直按倒。
“睡觉?!”,殇殁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还没有成亲,就提前洞房?!”
这话,直接让我的脸上烫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蹲下身子,一把捧住殇殁的脸。“我有些事情,需要在梦中告诉你!”
听我这么一说,殇殁抓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拉,猝不及防之下我直接摔在了他的胸口,再想起来的时候,却被殇殁紧紧的束住。
“你能入梦?”,殇殁眯着眼睛,眸子旖旎升起。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我赶紧道,“大人,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你一定要仔细听好!也许听起来很诡异,但我发誓句句属实!”
似乎是见到我面色凝重,殇殁终于收起了眼中的戏谑。
“好,你说!”,殇殁正了脸色。
“你以前不是魔,而是神!”,我的眼神迷离起来。
……
当我将之前的事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告诉殇殁的时候,殇殁的眉头是越蹙越紧。而我,根本窥探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该说的、都说了,除了万年之后的事情,我希望殇殁能稍稍的信我一下,否则梦中的事他更难以置信了。
殇殁像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眯起的眼睛让我越发的慌乱起来。
“我知道整件事情听起来很离奇,但是……”
“所以你为了救我,拿出了自己的元灵?”,还没有等我说完,殇殁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
“是!”,我点点头,“因为釜邸说,需要元灵,所以……”
“傻女人,你就不怕灰飞烟灭?!”,殇殁的眸子顿时软了下来。
“我不怕!我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只怕看不着你摸不到你!”,我阴郁的对上殇殁的视线,“元灵算什么?要我的命都可以拿去!”
听我这么说,殇殁轻叹一声,将我的脸按到他的胸前。
“炼魔需要的不止是元灵还有魔元!若釜邸没有拿出自己的魔元,你不是白白牺牲了!”,殇殁抚摸我的头发,动作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怕你死!我不能再亲眼看着你在我的面前死一回!”,说到这里,我直接将头抬了起来对上殇殁的眼。“若天不愿成全,我便逆天而行!”
“这才是我的女人!”,殇殁扬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天塌下来,我给你顶!总之,你给我记住一句话!”
殇殁的大手托住的我后脑勺,将我的耳畔按到了他的唇边。“你好,我陪你普度众生!你坏,我伴你杀伐天下!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这句话,突然变成两个声音在耳膜中回荡,两个声音都是殇殁的,顿时便让我泪如雨下!
“好了,不哭!”,殇殁的唇落在我的发上,“和我在一起,不许哭!”
“我知道!”,我抬起头笑了起来,使劲的擦了擦眼泪。“那么,你赶紧睡觉!我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好!”,殇殁说着一把将我扶了起来,“但是随随便便怎么能睡着?!”
“那要怎样?”,我皱起了眉头。
“恩,也许做些激烈运动,有助于睡眠!”,殇殁突然将脸贴近,慵懒着声音。
激烈……运动?!
我也想,但是现在哪有心情?!
“那喝些酒吧!”,我轻轻推开殇殁。
“好吧!”,殇殁大手一伸,一壶酒便握在了他的掌心。“正好,酒后乱性!”
能不能不要调戏我?!我会忍不住冲动的!
“喂!之前那么主动,现在倒是羞涩了?女人还真是善变!”,殇殁扬唇,那笑漾的我心潮澎湃。
“哪有!先办正经事好不好?!”,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怎么你觉得洞房这种事不正经吗?!”,殇殁挑眉,一把握住我的腰。
“没有!我……”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家伙,正经起来跟老干部一样,不正经起来就是一个小痞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殇殁起身,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我觉得,你该去莽墨那里看看,我感觉应该有事发生!”
“莽墨?!”,我疑惑的望着殇殁,“可我需要告诉你一切!”
“不急,我们的时间很多!”,殇殁浅笑,“相信我!”
说完这句,殇殁拉起我,带着我走到了门外。
“你已经隐了身形,莽墨无法洞悉!所以,想做什么乘现在!而我……”,殇殁说到这里,眸子寒了下来。“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这句话,没由来的让我恐慌起来。
“你要去哪?”,我下意识的抓住了殇殁的手。
“我很快回来!”,殇殁认真的望着,“别担心!”
尽管不敢放手,却终究还是放手了,殇殁将我送进一个结界,而我在那结界的尽头看到了穿云楼。
此刻,已然是深夜,空气燥热粘稠,街上没有一丝的动静。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披着披着风衣的男人,那男人鬼祟的东张西望一番,一溜烟的消失在了穿云楼的入口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