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恩宁有些不忍道，“皇上，御龙殿外已聚集一批臣子求见，钰妃也要求皇上让她与皇后在众臣子当面对质。”
“皇后呢？”
喻恩宁的眉皱得更深，“皇后不在宫中，奴婢猜测她带着煜儿的遗体出了宫。”
煜儿不能葬在宫中，小倩也不会愿意将煜儿葬在宫中。
瑞轩帝也并不觉得意外，“你去打点一下，别让皇后私自离宫的消息走漏。”
喻恩宁点点头，“奴婢明白，可是皇上，外面的臣子和钰妃……”
“喻恩宁。”
喻恩宁一怔，抬起头，对上他深沉的眸子。
他竟然叫了她的名字，这多么让她意外却又那么欢欣。
“朕要你去做一件事。”
那个声音，就像当初在江南他要求小倩嫁入皇宫时一模一样，像是神的召唤，像是会带人去向最黑的黑暗和更绝望的深渊，却又让人无法抗拒。
喻恩宁笑了，缓缓开口道，“只要是皇上吩咐，奴婢什么都会去做。”
能为你解忧，我又何惧粉身碎骨？
“今日内朕要你设法找到人证证明钰妃杀死巧儿，与此同时放出消息在皇后对钰妃用刑前已经招供。”
也就是说，只要能够证明钰妃在被皇后用刑之前就已经被定罪的话，那么皇后便不存在对她私自用刑一说。
此举用意很明确，他要保皇后。
喻恩宁错愕，“皇上……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是在伪造证据，一旦露出哪怕半丝马脚，毁的不仅是您一世英名，更是整个赫连皇族的声誉，这天下万民定不再臣服于您。
“以上都打点妥当之后你出宫去吧，朕还要你设法尽快找到皇后。”
“皇上……”喻恩宁垂着头，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奴婢，任何劝说都不会有效，她也知道他每作一个决定都必已经过深思熟虑，“要在今日内找到皇后的可能微乎其微。”她突然跪在瑞轩帝面前，“奴婢斗胆，奴婢可以假扮成皇后。”
所以，要上修罗场还是下地狱，都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