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挑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再细看，地上跪着的妇人低声啜泣，衣衫残破，浑身脏兮兮，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再看那男人，一张脸肤色黑得像炭，脸上过早地显现出深刻皱纹，饱经风霜的沧桑。
从他们的身上，隐约看见一种残酷，他们过早的衰老，脸上苦悲的神情已经足够说明生活的艰辛，眼神里早已没有半丝生气及希翼，有的只是被残酷现实赐予的深深的无奈。
已经不需要问，猜测得知他们抛弃煜儿的原因。
那男人神情悲苦，就连声音都是悲苦的，“皇上，求求您放过草民吧，草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所以你们就让他去死？”小倩一脸冷漠，不为所动。
“什么……”倒是那妇人一听这话顿时睁大眼睛，大喊一声，“他死了？！”
小倩脸色更寒几分，眼里燃着熊熊怒火，却像冰霜一样寒冷，手下意识紧紧握着长鞭。
瑞轩帝的手一下子握住她的，将她的手包覆在他宽厚的手掌中。
小倩的脸色明显苍白，妇人哭哭啼啼越发悲凉，泣不成声地爬过来，“我的孩子在哪？他在哪？”她紧紧抓住小倩的下摆，抬起头来露出乞求的目光。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使狠得下心丢弃孩子也无法接受孩子已经死去的事实。
小倩一动不动，依旧冷酷。
妇人突然掩面大哭，哭声震响，悲怆而绝望，苦情又苍凉。
那不仅仅是对于被自己丢弃的孩子的愧疚和心痛，还有对生活深深的无奈及无力挣扎感。
除了这样怨天尤人苦大仇深地放声大哭，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这震憾人心的嚎哭就连在门外驻守的卫兵听也不禁动容。
那男人滚爬着扑过去捂着妇人的嘴巴，低声喝道，“别哭了！这里是皇宫，你想让我们都被砍头吗？！”
妇人一时停住哭声，却止不住地抽噎着。
瑞轩帝握着小倩的手，她的手紧紧握着拳头，他能感觉到她心里起了波澜，她并不是表面那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