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当药王身长眠,
悬壶济世系丹心。
愿将此魂堕青冥,
换来人间长久天。
———楚家狂人
“药王冢”
这是一块石碑,是和女子在老人消失的地方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一首诗罢了,署名依旧是楚狂人
“居然是楚狂亲提的诗!这药王什么来头?居然能得到楚狂的题诗?”黑脸少年一脸诧异
月临渊撇了撇嘴“药王?”心底闪过那活了几千万年的老头
“这上面的泥苔很新,似乎是刚从地底下升起来,不过这石碑的年份确实很久远,应该确实是当年楚狂的题字”赵玉分析着,随即疑惑地皱起眉头“按理说,楚狂一代大帝,留下的石碑威压应该很重才对,但这里的石碑,却几乎完全没有威压”
“那药王是谁?”尹溪的声音
赵玉摇了摇头“不知道,能让楚狂人留碑的人,至少也是几十万年前的人物了”
“错,不是几十万年前,而是几千万年前,不是药王居然能得到楚狂的题诗,而是楚狂居然能为药王题诗”体内声音空灵,千变万化,月临渊挑了挑眉,心道丫头怎么了?嘴里却照抄着丫头的话
“不不不,那小子的那句话说错了,不是药王居然能得到楚狂的题诗,而是楚狂居然能为药王题诗”
“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楚狂可是比女帝更久远的大帝呢”尹溪笑说
“呃.久远顶个屁用,还有个老怪物活了三千万年我会跟你说?三千万年,都够你转世多少年了”月临渊嘀嘀咕咕着,一旁的赵玉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说过好像在哪个地方看见过一个老者,那老者还给了你这些珍贵的药?”
“呃.对,给我的时候大气不喘一下眼皮也不眨一下,随手就扔过来了,要不是正好扔到我怀里我还真不想去接!”月临渊胡吹大气
“一瓶元灵丹,一瓶回天元丹,都是世上罕有的奇药,是绝对的有价无市!若是把这些扔到拍卖行去,绝对可以拍卖出天价!那老者居然如此不稀罕地扔过来,难不成他就是药王?”赵玉喃喃着,目光有些呆滞
“呃.天价是多少?”月临渊笑歪了嘴,关于那老者扔药的神色自然是他空口胡掰的,不过听丫头的描述似乎也就是那么回事,好像比这个还要让人蛋疼些,那老头是跟丢垃圾一样丢过来的.嗯,垃圾
“具体价格倒是不知道,但如果是拍卖的话,按照个人或者世家所需,应该可以拍卖出超出底价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
“..”也就是一块钱可以卖出几块或者几十块么?
————
崖底,林子深幽,清寒孤寂,山看着更高更大了,水看着越流越急了
“从十万大山中走,算算时间,我们大概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达尹家的位置,我带着临渊,你们两姐妹带着守阙,修士的速度总不至于比马还慢”
“那为什么还要十天?”尹守阙问着,尹兰敲了敲他的头
“因为这里是十万大山,赵先生说的还是在我们一路没有遇上高阶魔兽的情况下才能用短短十天就到腹地”
“对”赵玉接过话头“十万大山的地形十分复杂,撇开休息的时间,我们大部分时间要花在如何选择最安全的路线上了”
“时间还有可能要更多一点”月临渊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后面“后面还有追兵”
“又追上来了?”赵玉皱着眉头
“赵玉先吃一颗药把体内的余毒解了吧”月临渊抛过去一个瓶子,正是回天元丹
“这..”赵玉犹豫了一下,接着打开瓶口倒出一粒吞了进去
淡淡光华从赵玉身上亮起,随后赵玉脸上血色乍现,一口毒血就喷了出去
“解了”
“哇擦,这什么毒啊”尹守阙吃惊地看着被毒血沾染的树木迅速化成枯木,接着被风一吹,吹成了齑粉.
“卧槽,居然是这么犀利的毒?!”丫头我需要一个解释
月临渊除了吃惊还有着无数的庆幸,赵玉能活着他绝对是功不可没的吧,虽然这毒也是他亲自喂下去的.
林中地面多湿润,但这毒血却在地面生生腐蚀出了一片焦黑
“咦?”月临渊看着这凝而不化的毒血,眼睛忽而亮了起来“赵玉,拿火把来”
“半心草,模样清丽如莲,似是出水芙蓉不染烟尘俗气,却常长于阴恶之地,茎叶可解毒,花瓣与茎叶相辅可,破妄,单一来使,花瓣却是人间剧毒,名曰:花毒,也称花心毒,此毒无形无色无味,不凝不化,但遇鲜血而凝,凝之不化,以火烧之,可制造三里左右的毒区,闻之,白玉修士修为顷刻化为乌有,青玉修士十成修为不足一成,蓝玉修士昏厥二至五日,紫玉修士修为受阻,凡人必死,若要解之,需半心草之茎叶,含之即解,遇毒不侵”
“杀人只需要不假思索的一下,可是救人却至少需要两步,第一,想想怎么救,第二,开始施救,所以,由以上得出结论是:救人比杀人累”越走越深的地方传来月临渊的笑声
“这跟你让我把这整块土挖出来有什么关系?”尹守阙嘟哝着
“有,还有一种比救人更累的杀人方法就是..用毒”月临渊竖起一根手指“这毒血凝而不化,刚才也试过了,这毒血连火都烧不化,反而会散发出大量的无形无味毒气,来来来,吃点草,切碎了含着,别吞了进去,连草都能吞进去的家伙就先去吃点东西”
正说的正经的,月临渊突然从怀里掏出两根好像是刚从地上扯的杂草模样的东西递了过来
“啊.”一大群人傻愣愣地看着他
尹溪拉着自家姐姐在一旁嘟哝“姐姐,我才不要吃草,我又不是马”
你就算不是马迟早也得让人骑着不是?看着两女死活都不肯含着,月临渊摇了摇头走过去
“没叫你吃,含着就行了”
“不吃不吃就不吃!要吃你自己吃!你个种马!”旁边噗嗤一声,赵玉险些把刚才艰难含在嘴里的一点点碎茎叶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