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连那个最喜欢多嘴的内侍都没有阻止她。
因为所有人都被她的神情给吓着了。
她的眼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交杂在一起。
没人知道她想干什么，也都忘记了要制止她再向前。连司徒风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直到走到了司徒风和月王妃的面前，百灵才停了下来。
她伸手好像要摸向月王妃。
司徒风猛然回过神来，一下子推开了她。
要不是慕容泽眼疾手快的冲过来及时的扶住了她，她就会撞到一边的廊柱上。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同时拥着自己女人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质问着对方。都是难掩的怒气。
换做平时，谁要敢这么推百灵一下，不用慕容泽出面，她自己都会变本加厉的还回去。可是今天，她像是被人摄走了灵魂似地，不怒不骂，就是脸上的泪水多的泛滥。
“风？你在干什么？”月王妃娇嗔着问了一句，蹙着眉看着百灵问：“你有没有事？”
“你不认识我了吗？”百灵莫名的一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她。
可她顾不上他们的疑惑，月王妃眼里的狐疑和陌生，刺得她的心剧烈的抽疼着。
“雪儿，你看看我，我是灵儿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百灵说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似地，一个劲的猛掉着。
慕容泽听了她的话，微微的一怔，狐疑的看着月王妃。
他想，百灵一定是认错了人。
月王妃脸上的茫然不是装的。可是百灵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直就很差，不然他也不会每一次都非得亲自动手的将她扔出自己的视线。
“灵儿，她是月王妃，不是你认识的雪儿。你认错人了。”他想将她拉回来，可是她的力气大的吓人，一甩就甩掉了他的手。
“雪儿，你怎么能不认识我？我是灵儿。我们是双生姐妹，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都过去了这么久，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不要不认识我好不好？”
她那近乎哀求的话，让慕容泽没来由的心疼。
他明知道，这人不会是雪儿，她自己不都说过，雪儿已经死在了西门寒月的剑下，这不过就是一个和雪儿长的很像的人而已。可是她的眼泪，她的话，让他不忍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来。
他只是拥着她，任由她在那儿继续的说着，司徒风也没有阻止她，眼里略过一丝异样，不过此时谁也没心思去看他。
“灵儿姑娘，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雪儿，你认错人了。”月王妃一边拿着手里的帕子擦着百灵脸上的泪，一边柔声的哄劝着。
“不是，你一定是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愿意认我的对不对？”百灵一把抓住了她替自己擦眼泪的手，“雪儿，你再仔细的看看我，也许你现在不记得，可我相信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灵儿姑娘，我真的不是雪儿，我。。。”月王妃说着，像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眼一闭，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