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在你的心里,我南宫锦盛是那种人么?”
“若真是到了大军压境,危在旦夕的境地,你会如何?”
倾狂却是认真地看着南宫锦盛,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会挡在你面前,誓死保卫你安全!就像当初在王宫大殿前那样。”
南宫锦盛不假思索,认真而充满温情地回答道。
倾狂听罢,心中充满了安慰与感激。
两人不再言语,倾狂抬头望向天边,一抹残阳如血,黑暗,很快就要将大地吞没……
两天后,南诏国防卫森严的国都之外,一队鲜艳刺眼的白色,朝着城门缓缓驶来,总数有五六百人。
那队伍的颜色白得圣洁无瑕,华贵得令人不敢正视。
所有的族人都显得气度不凡,神态傲慢,那些被光彩耀眼的宝石点缀的白袍上,无一例外地,有着一双神秘而妖魅的浅蓝色眼睛。
山地族人马匹无用,那些身着白色长袍的族人弟子们,均是步行而至。
唯独正中间有着一顶气派不凡的轿子,没有顶盖,只是由八名白衣侍卫共同抬着人。
上面那名中年男子,双目微闭,神态安详,不怒自威,最令人注目的是,那颗圆润的脑袋上,光溜溜的一根头发也没有。
南诏都城大门口,几名不明所以的盔甲武者们,战战兢兢地朝门口拦去。
张了张口,想要质问这群人来历,却是一抬眼看到无数双浅蓝色的眼睛,已经吓得魂不守舍,舌头不听使唤了。
远远望去,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那几名懵懂无知的守卫们,已经连人带兵器盔甲,飞出数丈之外。
几乎没有人看清是何人,如何出的手……
这一幕,令城门口所有的卫兵们,立即作鸟兽散,纷纷跑向南诏王宫大殿。
数百名的光明圣殿族人,如入无人这境,直接穿过南城门而入。
所到之处,所有看到他们的南诏士兵们,无不避之唯恐不及,纷纷四面逃窜……
“光明圣殿的人来了!光明圣殿的人闯进国都了!……”
一阵紧似一阵的呼喊声,在南诏国规模不大的都城内此起彼伏地响起。
南诏王宫内,国王南宫烈,率领七名王子,以及众多□□侍卫、将领,神态严峻地迈出了宫殿大门。
南宫烈一马当先,正在最前面,那张皱纹深信的脸上,此刻,仿佛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与担忧……
他知道,事至如今,任何的担忧,都已经是徒劳!
他不想让自己与光明圣殿的头一次真正会面,发生在那座冰冷而阴暗的宫殿内,他已经龟缩了一辈子,这一回,必须要在光天化日之下!
空旷的南诏国都广场最高处,光头男子已经安然而立。在他的身旁,环顾着众多的圣殿族人卫兵。
每一个人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环顾着南诏国都内渺小的芸芸众生。
现在,南宫烈领着他的几个儿子一行人,如同觐见一般,朝着高台上的圣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