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主人说了,为了犒劳你们长途跋涉前来此地,将会赏你们一顿美味。兄弟们,欢呼吧。”大黑猫站在树下一大石块上高呼,如同猫群的首领,底下的猫竟然也呼应了起来,一时间猫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乱葬岗。
“在这大荒野,那什么吃香喝辣。”阿九如是想。
蝶姬听不懂猫语,只觉这些猫如此狂叫,一定是疯了,怪可怕的。
“安静安静。”花狸猫大声叫喊。很显然,花狸猫在这群猫中也是很有威望的,它这一喊,众猫便噤声,四下里恢复安静。
“现在大伙儿静静等候主人的恩赐吧。”大石块上的大黑猫人立起来,前两爪如人臂高举。
那黑毛绿眼猫振臂高呼完,就听到顶上传来哔哔波波的细微爆破声,是那树上的硕大果实裂开了,紧接着从那裂开的大口掉下三只东西。
“那是什么?”蝶姬瞪圆了眼,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
原来那大果实里掉出来的竟然是活蹦乱跳的鱼,那怪树上的果子继续开裂,掉下活鱼,噼里啪啦,众猫欢呼雀跃,狼吞虎咽起来。
“天,这是真的吗,我是在做梦吗,天下居然有会结鱼的树。”蝶姬震惊不已。
阿九又何尝会相信,可不相信又能如何,事实就在眼前。
“我还是不信,我只听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还从来没听过种树会结鱼的,这完全不可能。”蝶姬直晃脑袋。她在月木身边待这么长时间,什么奇怪的东西没见过,却惟独没见过会结鱼果子的树。
布偶猫阿九伏在地上,双眸微眯,注视着百米开外的小山包上大快朵颐吞食的猫群。
在众猫吃得玩我之时,那三只领头的大野猫不仅一口未吃,而且此时正悄悄逃离小山包。
“回去我得问问主人,这世上是否真有会结鱼果子的树,若是有,咱们也种一棵,那样你以后就不用愁没鱼吃了。”蝶姬痴心妄想着,对面小山包上的众猫则一只只倒下,没有尖叫,没有呻吟,也无挣扎,无声无息,好似犯了困一样。
三只大野猫已逃得无影无踪。
“红烧的,清蒸的,油炸的,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蝶姬依然浑然不觉异常。
“不管怎样,我是绝对没有胆吃这种鱼。”阿九说道,朝小山包跑去。
“哎,阿九,你去哪儿,等等我。”蝶姬赶紧跟上。
近百只猫皆已倒地,密密麻麻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蝶姬一时间没弄明白就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阿九恢复少女之身,正俯身检查其中一只晕倒的黑白猫。
“是醉了吗?”蝶姬跨过三五只猫,凑了过去。
“带刀没?”阿九问。
蝶姬摸了摸身上,这才想起自己平时压根不带刀的。
“我就知道,问也白问。”阿九单膝跪地,一手按在那黑白猫高高隆起的腹部。
蝶姬干笑,“你拿刀做什么?”
在她说话之际,阿九手中已多出一把锋利的冰刀来,对准那黑白猫高高胀起的腹部。
就在阿九手中的刀要划下之时,蝶姬尖叫,“等等。”一把抓住阿九拿冰刃的手。
“干什么?”阿九不快。
“你要干什么?”蝶姬反问,双目瞪圆,“你想杀了它吗,它已经怀孕了,你不能如此残忍,况且你们还是同类。”
蝶姬说着,用手指了指那黑白猫的腹部。那高高隆起的腹部隐隐在动,俨然似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