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宵笑笑:“你有见过温文尔雅得像水一般的皇帝么?”
慕容秋侧头,看了看火宵,说道:“我自然是没见过。不过,那也只是因为,你将他藏了起来。”说罢,她又自顾自得修剪起树枝来,好像身边的火宵,压根不存在一样。
“秋......”火宵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将慕容秋的手拽在了自己的手心,“为什么,你还是和过去一样,总是能看穿我?”
慕容秋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火宵的大掌中抽出:“我没有看穿你,事实上,我觉得你比谁都难以了解。”
火宵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
慕容秋看他这般模样,心有不忍:“我们是回不去的,为何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我不信命!”火宵的自信,有时却是一种让人头痛的偏执。
慕容秋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几步:“每年,你都会来我这看望我,其实我很感激。在这住的时间越久,人就越是容易寂寞,有时候,早晨醒来,我甚至会想不起自己是谁。你来看我,我很是感激。”
“秋......”火宵刚想说话,就被慕容秋作了个手势,给打断了。
“听我说完,火宵。这一年里,也不知怎么了,我常常会怀念起我们三个,小时读书时的趣事,想着想着,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梅还说我这是这么了。只有我知道,我是想家了,我想念那无忧的过去。”说到这里时,慕容秋的声音黯然了几分。
“可是,我也知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她重复着这句话,竟像是入魔了一般。
“你不尝试,怎知回不去?”火宵扬声,一个箭步冲到了慕容秋的面前,“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慕容秋回过神来:“没有变过?火宵,这话,你可说得问心无愧?”慕容秋的眼神,像剑一样直刺进火宵的心中。
一瞬间,舒小洛那双明眸善睐、寥若晨星的眼睛,就闪进了火宵的心房。
当真,没有改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