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我的老师叫钱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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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多来米饭,少来稀粥

杨小楼

杨小楼(1877—1937年)在北京第一舞台演京剧《青石山》时,扮关平。演周仓的老搭档有事告假,临时由一位别的花脸代替。这

位花脸喝了点酒,到上场时,昏头昏脑地登了台,竟忘记带不可少的道具——胡子。扬小楼一看要坏事,心想演员出错,观众喝

倒彩可就糟了。灵机一动,临时加了一句台词:“咳!面前站的何人。”

饰演周仓的花脸纳闷了,不知怎么回事。“俺是周仓——”这时,学员得做一个动作:理胡子。这一理,把这个演员给吓清醒了,

可是心中一转,口中说道“——的儿子!”

扬小楼接过去说:“咳,要你无用,赶紧下去,唤你爹爹前来!”“领法旨!”那演员赶紧下去戴好了胡子,又上台来了。

李抱枕

著名音乐家李抱枕,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音乐教育博士。他致力国内音乐教育,贡献很大,其中《离别歌》、《闻笛》等乐曲

流传甚广。李抱枕平时教导学生十分有趣。他曾告诉学生:早年教育音乐时,一些调皮的学生连 8个主要音阶都唱不准,有人唱

成“独览梅花青腊雪”。后来,有的学生搞恶作剧,竟唱成“多来米饭,少来稀粥”。引得学生们捧腹大笑,课堂气氛十分活跃,师生关系水乳交融。

一些合唱团的学生在演唱时,常犯只看谱不看指挥的毛病。李抱枕非常幽默地对同学们说:“好的合唱团把谱记在脑袋里面,不

好的合唱团员招脑袋埋在谱里。我恳求各位在唱的时候,多‘赏’我几眼,别老是‘埋头苦干’,因为在实际演出时,我们不能说话,只能彼此‘眉来眼去’。”李抱枕一席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从此唱歌时眼睛再也不离指挥了。

满深

1924年,戏剧家洪深在桂林写了一个剧本,剧中有一反面人物叫张经理,可是戏上演的第二天就被禁演了。原来,广西银行经理

也姓张,硬说这个戏是讽刺他的,不让演。

洪深为此立即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宣布:“我写了一个戏,其中有个反面人物叫张经理,想不到本地也有一个张经理,并提出了抗议。现在我决定,把张经理改成满经理,今后我写的戏中坏蛋全部都叫洪深。由于他幽默和灵活,救活了一出好戏。

邝新华

著名粤剧演员邝新华在70多岁时,老眼昏花,但迫于生计,还得登台演出。

一天,他在台上扮演将军,在两军交战中提枪杀敌。不料一时没有看清,竟误向锣鼓手那边杀去,全场哗然失笑,大喝倒彩。邝新华知错,立即按枪疾声道白:“不好了,沙尘滚滚,杀错良民,如何是好。”

梁思成

一次,建筑学家梁思成(1901——1972年)做古建筑的维修问题学术报告。演讲开始,他说:“我是个‘无齿之徒’。”演堂为之愕然,以为是“无耻之徒”。这时,梁思成说:“我的

牙齿没有了,后来在美国装上这副假牙,因为上了年纪,所以不是纯白色的,略带点黄,因此看不出是假牙,这就叫做‘整旧如

旧’。我们修理古建筑也要这样,不能焕然一新。

于右任

国民党元老于右任(1879——1964年)精于书法,尤善草书,求他的字的人很多。

有一天,有人特备酒筵请他写字,饭后拿来纸笔,于右任在酩酊之中挥毫,留下一行“不可随处小便”而去。

第二天,那人拿出这行宇请教于右任,于右任知道自己酒后失笔,连声道歉,沉思良久,似有所得,于是叫人取来剪刀,将一行字

剪成几块,重新拼排、说:“你看,这不是一句很好的座右铭吗?”

那人一看,禁不住大笑,再三拜谢。6个字重新安排,原来是:“不可小处随便。”

冯玉祥

冯玉样(1882——1948年)生平读书十分用功,他当士兵时,一有空就读书,有时竟彻夜不眠。晚上读书,为了不影响他人睡觉,

就找来个大木箱,开个口子,把头伸进去,借微弱的灯光看书。

冯玉样担任旅长时,驻军湘南常德,规定每日早晨读英语2小时,学习时,关上大门,门外悬一块牌子,上面写“冯玉样死了”,

拒绝外人进入。学习完毕,门上字牌则换成“冯玉祥活了”。

冯玉祥对不遵守时间的人深恶痛绝。

1927年,因为汪精卫不守会议时间,开会经常缺席、迟到,冯玉样一怒之下,编成一副对联送给了他:

一桌子点心,半桌子水果,哪知民间疾苦

两点钟开会,四点钟到齐,岂是革命精神

当年冯玉祥有个军事顾问叫乌斯马诺夫。他特别喜欢打听西北军的事情,还常常缠着冯玉样问这问那。开始问一些西北军的一般

情况,渐渐涉及行敌的人事安排。这天乌斯马诺夫又向冯玉样问一些事,冯玉样不悦地说:“顾问先生,你知道在我们中国,‘顾问’两个字当什么讲吗?”

乌斯马诺夫摇了摇头:“不知道。”

冯玉祥告诉他说:“顾者着也,问者问话也。顾问者,就是当我看着你,有话问你的时候,你答复就是了。”

抗战时期,冯玉祥居住在重庆市郊的歌乐山,当地多为高级军政长官的住宅,普通老百姓不敢担任保长,冯玉样遂自荐当了保长。因他热心服务,颇得居民好评。

有一天,某部队一连士兵进驻该地,连长来找保长办官差,借用民房,借桌椅用具,因不满意而横加指责。

冯玉样身穿蓝粗布裤褂,头上缠一块白布,这是四川农民的标准装束,他见连长发火,便弯腰深深一鞠躬,道:“大人,辛苦了!

这个地方住了许多当官的,差事实在不好办,临时驻防,将就一点就是了。”

连长一听,大怒道:“要你来教训我!你这个保长架子可不小!”

冯玉样微笑回答:“不敢,我从前也当过兵,从来不愿打扰老百姓。”

连长问:“你还干过什么?”

“排长、连长也干过,营长、团长也干过。”

那位连长起立,略显客气地说:“你还干过什么?”

冯不慌不忙,仍然微笑说:“师长、军长也干过,还干过几天总司令。”

连长细看这个大块头,突然如梦初醒,双脚一并:“你是冯副委员长?部下该死,请副委员长处分!”

冯玉祥再一鞠躬:“大人请坐!在军委会我是副委员长,在这里我是保长,理应侍侯大人。”几句话说得这位连长诚惶诚恐无地自容,匆匆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