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大伯的葬礼之后我就回了大学,继续过着麻木无聊的大学生活,对大伯的死,我好像变得很能释怀,也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看的太多,我没有像四叔走的时候那样的难过。
记得大伯走的前三天,大伯总是在哭,一个60都岁的老人,每次看到我们都是泪眼婆娑,捂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我们,他要死了,他快要死了。大伯的一只眼睛在年轻的时候就是青光眼,一直没治,就瞎了,似乎是这样,记得小时候看到大伯就很害怕,因为他的左眼是一片浑浊的青黄色,总让我感到恐慌。
那浑浊的眼睛里竟然也流出了眼泪,让我很心酸。也许对死亡每个人都是带着恐惧的吧,特别是知道自己即将死去时候那种绝望。后来回了学校过了两三个星期,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妈告诉我,说我们家找到了个很有名的道士,在离我们家很远的一个县,那道士说我们家多灾多难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奶奶。我当时就奇怪了,赶忙问道。我奶奶已经死了10几年了,奶奶是我六岁的时候死的,但是奶奶给我的映像还是很深刻的,总在自己的门前洗衣服,我每次回家经过奶奶家都会甜甜的叫一声奶奶。
我妈说那个道士和我们家的人去了我爷爷奶奶的坟,说我奶奶的坟有问题,阴气很重,让我奶奶不得安生,所以才祸害自己的儿子,化解之法就是要迁坟,顺便把我爷爷的坟也迁了,我爷爷的坟的风水坏了,聚气口断开了。
我妈问我给奶奶迁坟的时候要不要回来,我本是想回家的,可是刚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回去参加大伯的葬礼,实在不好意思再请假,就和我妈说了不回去,有什么情况再告诉我。
后来我妈一直没有再和我说什么,直到我放了寒假,回到家里,问起我妈,我妈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妈说的很轻,好像还是很怕的样子。我妈告诉我,给我奶奶迁坟的时候,把我奶奶的棺材起开的时候,我奶奶竟然还好好的在那里面,没有腐烂,和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道士指着这坟说这块地是养尸地,阴气很重,本来风水很好,后来坏了就变成养尸地。
道士还说,这地阴气很重,所以人在里面都不会烂,再过个几十年,我奶奶是要变僵尸的。要知道,我奶奶已经走了有14年了,竟然还没有腐烂,我给我妈说的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慎得慌。
我妈接着说,我爷爷还是好的,已经烂没了,只剩骨头了。然后他们就把我奶奶和爷爷的合到了一个坟里面,再选了一个风水好的墓。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我们家恢复了平静,我就祈祷,希望一切的诅咒,厄运在这里止步。
我有些无法接受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我的奶奶克死了自己的四个儿子,难道她没有感情的么?(现在贴上一章周德东的恐怖小说,真的是大师,我最喜欢的一个作家。明天正式进入正章,我也结束这国庆假期,回到学校了。)
(梦)
响马住在郊区的飞天花园。
小区以北15公里,有个地方叫三不管,那里是枪毙死囚的法场。平时,没有人敢涉足那个地方。而且,由于血的滋润,那地方的草出奇的新鲜、茂密。
一天,响马做了个古怪的梦。他梦见他半夜爬起来,摸黑穿衣服。第二个扣眼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系上。接着,他到镜子前照了照,还梳了几下头。最后,他出门来到停车场,静静地坐在了自己的宝来车里。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出现了,从他身边经过,缓缓朝飞天花园之外开去,好像在引导他。他鬼使神差地把车发动着,跟着它径直朝北开,竟然一直来到平时他最忌讳的地方———三不管法场!一个黑影从前面的车里钻出来。响马也下了车。那个黑影开始蹲下来慢慢地拔草,拔一会儿就起身看看他。他也跟着蹲下了,一下下拔草……
在梦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响马没有太在意。
可是,一个半月后,他又做了一次这个梦———还是那辆黑车带路,最后来到那个阴森的法场,他跟那个黑影一起慢慢拔草……醒来之后,响马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从这天起,每天晚上他回家停好车之后,都把油表上的数字记在本子上。睡前,他把防盗门反锁,踩着梯子把车钥匙放在吊灯上,又在床下摆满酒瓶,甚至用绳子把自己的手脚绑住……每次做这些事时,他都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发瘽。
又过了两个月,这天夜里,响马又做那个可怕的梦了———情节一模一样!
早晨,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脚还被绑着,那些玻璃瓶也在地板上立着,位置丝毫未变,车钥匙还放在吊灯上。可是,他走出去,钻进车里,看了看油表上的指针,身上陡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燃油减少了3升,正是他的车行驶30公里的耗油量!
响马心神不宁,越来越憔悴。他万万没想到,这天晚上,他开车回到飞天花园,竟然看到了那辆黑车———他牢牢记着它的车号!它从梦魇中来到了现实里!
黑车刚刚停好,一个女人从里面钻出来。她的头发很长,脸色有些苍白。
响马把车停在她旁边,直直地盯着她。她看了一眼响马的车,陡然呆住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响马小声问。
“我梦见过你的这辆车!三次,每次你都在后面追我,一直把我追到三不管那个法场……”
一个晴朗的日子,郎茹接到一封信。
她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陡然感到脊梁骨发冷。
这封信是从沙漠中的一个边陲小城寄来的,在那里,郎茹只有一个熟人———林语。
林语是她大学同学,很帅气,篮球打得棒极了。在大学时,只要他在球场上,郎茹必定是最忠实的观众。
郎茹是一个腼腆的女孩,还没等她向他表白什么,大学就毕业了。他们都离开了北京,从此天各一方,断了联系。
三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郎茹听说林语被分回了老家,在那个边陲小城的国际旅行社上班。
她给他写了一封信,可是,他一直没有回音。
郎茹以为他可能换工作了,心中不免很失落。她在海南岛,他在内蒙古,天南地北,太遥远了,郎茹不想再强求这个缘分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几个月后,她突然想再给他打个电话。
首先,她查询了全国长途电话区号,然后通过那个小城的114,查到了他单位的电话号码。
是一个中年女人接的电话。
“请找一下林语。”
对方似乎惊愕了一下,问:“你是谁?”
“我是他同学。”
“他死了。”
接着,对方告诉郎茹,几个月前的一天,林语下班离开单位的时候,门卫交给他一封从海南岛寄来的信,他一边走一边读,被一辆急驰的轿车撞倒在地……
郎茹惊呆了。
不能说林语的死跟她有关系,但是也不能说没关系。 她木木地放下电话,跌坐在沙发上,似乎听到了一声难听的急刹车,就止于她的耳边。
那之后,她总是做一个相同的噩梦,梦见她写的那封信变成了一个苍白的纸人,它拽着林语朝一辆迎面开来的轿车撞去……
那段时间,她被这个噩梦折磨得精神恍惚,甚至不敢睡觉,天天夜里看电视,一直到凌晨。
时间是消解恐惧的良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郎茹渐渐忘掉了这件没头没脑的事。
有一次,她在中央电视台看到这样一个纪实节目:北京某音像店卖盗版VCD,被管理人员收缴。
突然,她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林语!那张脸只是在镜头里闪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
这是个秘密,估计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的心又一次陷入了黑暗的深渊。她安慰自己:电视里那张一闪而逝的脸不是林语,不过是两个人长得很像而已……
不久,郎茹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消息:林语毕业后一直没有离开北京。那个死于车祸的人也叫林语,是重名。
她一下就激动起来———林语还活着!
她决定去找他。
通过几个在北京工作的同学,她终于找到了林语。不久,林语就离开北京,投奔郎茹到了海南岛。 半年后,两个人举行了海滩婚礼。
开始,他们时不时就说起内蒙古那个倒霉的林语,说起郎茹给他写的那封莫名其妙的信,说起这件事的离奇…… 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不再说。
他们的生活应该说很美满。最近,他们正准备要个小孩。
算起来,郎茹给那个林语写信已经三年了,没想到,她突然接到了他的回信!这时候,别说郎茹两口子把他淡忘了,估计连他的父母都不再念叨他了。
这是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的地址写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边陲小城,就是那个国际旅行社,就是林语。
冷意从郎茹的脊梁骨爬遍了她的全身。
她不知道这个林语个子是高是矮,脸盘是方是圆,生前是善是恶。她对他一无所知,只有一种直觉———她要倒霉了。
她慢慢离开收发室,一边走出单位的大门一边小心把信拆开,紧张地看起来。
这封信的格式就很怪:
郎小姐:
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给我写信?
郎小姐:
你夺走了我的命。
郎小姐:
干脆,咱们交个笔友吧,你要经常给我写信。
郎小姐:
我的通信地址是———国际旅行社门前柏油路。
林语
郎茹猛地抬起头,发现她已经走到了马路中间,在血红的夕阳中,一辆急驰的轿车迎面冲过来,她双眼一黑,就从这个世界栽进了那个世界……
那个林语死了后,他的老婆一直没有再嫁。
她的悲伤渐渐结了冰,一心想报复。
终于,她按照郎茹那封信上的地址回了这封信。
后面的事就出乎她的预料了。
-。-有些凑的嫌疑,但是为了正章,我得好好酝酿了,坚持住,不能坑掉这本小说。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