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鲍珍珠还是觉得不妥。
“没有可是。”施月舞打断,并给她建议道:“你如果想快点结束,待会一进去就脱,扭扭捏捏半天反而更加觉得害羞。”
鲍珍珠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片刻过后,妙淑从里面走出。
施月舞有意无意的端详她,平庸的容貌,平淡的神态,每走一步皆轻盈如尘,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柔缓曼妙。发饰素朴,衣着素净,总是安静地站在角落,似乎从未听她说过话,禁不住怀疑,难道真如鲍珍珠所言,妙淑是哑巴?目光逐渐由不经意的瞥,到后来直视妙淑。
妙淑也在看她,两人的眼底始终拉着一层无形的纱,彼此都揣摩不出对方的心思。
施月舞试着叫道:“妙淑?”
妙淑有些诧异,微微低下头,轻声回道:“皇后娘娘,有事吗?”声音低柔婉转,似在诉说绵绵情语,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舒心。
果然不是哑巴,施月舞暗道。
她慢慢走近妙淑,不敢过于大声,好像那样做会把柔婉的妙淑给吓到,细声细气地问:“我记得你的家乡在南方,可是想不起来是哪座城。”
“南州南康县。”妙淑简单明了,不带一点废话,其嗓音美妙绝伦仿佛是唱出来的。
“你爹是县令吗?”施月舞漫不经心地问。
“是。”妙淑有问必答,但绝不多说一个字。
其实施月舞还想问她家有些什么人,分别叫什么名字,家产有多少等等细节问题,但这样做就不免有查户口的嫌疑。
两人沉默。
不知何时入内的鲍珍珠从里面走了出来,两眼似有无尽的怨火不断喷射施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