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思考了一下,当初皇后身披黑色绣金锦袍押至舜天府,那件黑袍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当今圣上独有的风格。
罗贵明白圣上有意偏袒皇后,他颤声回道:“微臣明白,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绝不声张。”
“很好。”夏墨兮的声音略微抬高,冰冷中带着警告和皇帝特有的强势,“朕将密函失窃的事情交给你处理,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如果出了什么差错……”
话到一半陡然一止。
眼前的男人操纵着生杀大权,只要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一个眼神一抬手就能马上要人性命,不论好坏,不论缘由,这是帝王历来的权利。
然而,即使伴君在侧有多么危险,仍然有许许多多的人往帝的身边靠,一朝受宠,一生无忧,可那是微乎其微的机率啊。
罗贵愈来愈紧张,额间溢出细密的冷汗,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沿着脸颊滑落。
望着这个胆小的新任府尹,夏墨兮嘴角微微上翘,疲倦的脸上透出邪气的笑容,他已看清罗贵的个性,此人无法担当重任成不了大事,却也不会造成困扰。
夏墨兮并未说出后半句的威胁,闭上眼睛,淡淡地吩咐:“退下。”
“微臣告退。”
罗贵从地上爬起,颤巍巍地退出内殿。
不敢有任何耽误,罗贵当晚回到舜天府召来师爷商讨案情,连夜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审问,因为贤妃和淑妃身份高贵,刑具皆不可用,就是态度都要毕恭毕敬的对待,一夜下来毫无进展。
罗贵离开内殿不久,小顺子轻轻走进,望着软榻上闭目休息的圣上,他的眼底竟有泪光闪烁——从小侍候圣上,何曾见过这般憔悴的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