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兮不禁摇了摇头,不敢多留片刻,无法抽出时间来劝解这些老顽固。
皇兄最忌旁人逼他,更忌用祖辈创下的万里江山和无数百姓的安康来要挟他。
可是夏锦兮也明白,夏墨兮心慈仁厚,负有责任心,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夏墨兮知道自己该肩负的使命,也清楚自己站在什么位置。
爱是美好的,然而无论多么美丽,那个被爱的女子终究是弃皇兄而去了。
无论施月舞是否杀了人,也不能改变她离开了她的丈夫。
皇兄现在需要的仅仅是过渡的时间。
已经十日过了,那位处事严谨的皇帝定然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最终也只会妥协,然后下旨缉拿嫌疑犯,即便心有不舍他也会逼自己去做。
出了钦衍宫,夏锦兮快速向宫门走去,一边默默地冥思。
想着想着,他哀婉地叹了口气:皇兄你可知,逼你逼得最多之人,正是你自己啊!
在夏锦兮童年的记忆里,尚是皇太子的夏墨兮曾是一位温柔的好哥哥,然而多年来肩负的重担却使得原本开朗爱笑的哥哥变得内敛而沉默,舍弃了温善的性情,舍弃了自己的人生。
当天下人皆欢喜雀跃之时,正是皇兄独守孤寂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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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
夜空下,凉风徐徐,清雅的花香若有若无地飘在钦衍宫内,那是月前从印无痕府上搬来的一棵栀子花,被施月舞栽种在钦衍宫的花园里。
以吏部尚书王炳超为首的几位老臣仍在御书房前,只不过由原先的跪在地上,改成了坐在地上。
在小顺子的带领下,钦衍宫的太监们纷纷上前帮助这些老臣按摩腿脚。
小顺子面上恭维不已,心里头却是埋怨不断。
这些老臣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顽固不化,非逼得圣上下旨不可。
后宫死一两个妃子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说先皇那时期,后宫妃子那可是成堆成堆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