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他面色沉重地望着前方宛如莲花的圣莲宫,“你要是想走,我现在立刻调头带你离开北州。”
施月舞古怪地转头凝视千雅冰修。
武林盟主为了她得罪南精忠?看来她的价值比南精忠给予他的利益更诱人。
她的唇角微微上翘,不动声色地说道:“是死路,还是活路,未来是无法估量的,太早下结论把自己框死在无形的牢笼里是愚蠢的作法。”
“不知好歹。”千雅冰修瞪了她一眼,低骂一声,扬鞭喝道:“驾——”
仿佛带着怨气,他将一鞭狠狠地抽在骏马的身上,感受到疼痛,骏马顿时飞奔起来,他也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百姓,驾着马车朝圣莲宫的方向飞奔过去。
沿途的百姓惊慌地尖叫起来,纷纷避让。
施月舞仿若无事,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处逃荒的无辜百姓,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场生死极限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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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传来惊恐的惨叫声,混杂着无数人凌乱的脚步声,以及马蹄声与车轮滚滚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吵。
距离圣莲宫不远的一家小医馆,院子里,躺在长凳上的年轻男子微微睁开了眼睛,喃喃道:“怎么长乐城今天这么吵?”
沉思了一会,只听“噗通”一声,手里攥着的抹布掉进了水盆,他霍然站起,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悬壶济世”的匾额,还有一盆满满地污水,方才掉落的抹布渐渐地沉到了水底。
“唉——”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每天都让我擦一遍,上面的漆都掉色了,我还不如重新写一块。”接着慢吞吞地弯下腰从水盆里捞起抹布,拧干,继续一个时辰前的工作——擦拭“悬壶济世”的匾额。
院外的大街上,尖叫声不绝于耳,粗布衣衫的年轻男子自顾自的拿着抹布擦起匾额。
仿佛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沉,大叫一声:“糟了,难道真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