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知。”那侍卫一脸无辜地瞅着他。
楚致远直接无视,他走到马车前,对驾车的车夫再三叮咛:“出发后记得让马车走稳一点,娘娘的凤体经受不住剧烈颠簸。”
“致——远——”沈幽幽望着忙碌的未婚夫,却又不敢朝他大发脾气,毕竟人家现在在做大事。
妻子就该守在丈夫身后默默地支持——这是她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可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发脾气的话,她心里实在憋得慌。
“幽幽姑娘。”突然,一个笑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沈幽幽转头一看,只见一身紫衣的左少弈正倚着马车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致远说你很色的,让我离你远一点。”沈幽幽不理,急忙追上楚致远的步伐。
左少弈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想跟我们一起上山?跟他说没用,你要看清楚这里最大最有权力的人是谁。”
“还能有谁。”沈幽幽没好气地说。这里都是致远在打理,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刚想到这一层,就看见左少弈在使眼色,意思似乎是让自己望右边看。
右边?右边怎么了?她茫然地转过头。
一扇宫门内徐徐走出一群人。
为首的男子怀抱一名昏睡的女子,那女子面色苍白,然而神态沉静,好像只是睡着了,却又不像是睡着了那么简单,似乎这一觉她永远也醒不来了。
“施月舞!”沈幽幽脱口,然而她又忙着捂住嘴巴。楚致远跟她说过的,施月舞是皇后,她是不可以直呼姓名的。
那个抱着施月舞的男子仿佛听见了她的叫喊,缓缓转向她。
这时,左少弈突然将沈幽幽一把提起,拎到夏墨兮的面前,他严肃地说道:“陛下,微臣找了个丫头侍候娘娘的起居。”
就这样,一行六人启程了。
楚致远不会骑马,原本打算挤在夏墨兮和施月舞的马车里,被左少弈这么一搅合,与帝后同坐一辆马车的人成了沈幽幽,而他自己苦命的和左少弈一人一马,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