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凌兰凄苦地笑了笑。
月舞最爱的是什么?是钱,是财富,是有价值的一切珍宝。
她是见识过月舞的敛财手腕的——不折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如今,陛下在月舞心中的价值已然超越一切,亦是表明她施月舞为了得到陛下将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宣战吗?
凌兰的手落寞地垂落,凄凄地问:“陛下,您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是,你可以退下了。”夏墨兮淡淡回答。
“是啊,我是该退场了。”凌兰喃喃道。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陛下的亲生骨肉,陛下都要将其扼杀。
苍白的五指骤然抓向凸起的小腹,凌兰嫌恶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腹部——这个孽种,这个南家留下的孽种,毁了她的清白。
每次想起南朔压在她的身上,淫恶地抚摸她,她就恨不得将南家碎尸万段。
可是,为了留在陛下身侧,为了得到一个孩子保留自己在宫中的一席地位,她忍辱负重。忍了那么久的痛苦,到头来,这个“孩子”却成为她的笑柄,一生的耻辱。
“她在干什么?”施月舞震惊。
凌兰的神态举止似乎要将腹中的胎儿杀死?
“随她。”夏墨兮表现出了帝王的空前绝情,“来人,将德妃拖出去。”
“等一下……”施月舞阻拦,“你的孩子……”
她爱钱,但更惜命。可是,那个孩子是她痛苦的根源。她不禁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阻止凌兰杀孩子的举动?
“朕已赐她堕胎药。”夏墨兮寡情道,然后,他又低头对怀里的施月舞温柔道:“朕只要你我的孩子,你若不能生子,朕以后就不要孩子了。”
施月舞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仰望他。不知该为他对别人的无情感到害怕,还是该为他对自己的钟情感到欣喜。
皇帝亲口说出“堕胎药”三个字,凌兰终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