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江澈枫回头刚想问她还想搞什么,没想到迎面就飞来一个酒杯。幸好他是个练家子,灵敏地躲闪过去,可躲了一个,又飞来了两个,于是小懒飞快的扔,他就是飞快的躲,地上的铺满了被扔破的玻璃碎。
“不错嘛,我看你来怎么躲。”小懒发狠的说道,又拿起桌面上五、六本厚厚的杂志朝他脸上、身上砸去。
虽然江澈枫反应灵敏,但还是躲不过众多利器的暗伤,一本厚杂志的边边要不死不死的正中砸上他的额头。顿时,他黑下脸,死死地瞪着她。
小懒的心顿时凉了一截,惊恐无辜地看着他,直往后挪步,结结巴巴地:“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骂我的,不然我也不会……”
江澈枫劈手捏住她的下巴,杀人的声音自微唇磨出:“你找死!从来没有人敢打我。”另一只手狠狠的打在门边上,发出一记震响。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咯。”微弱断续的声音从小懒那张被扭曲的红唇上挤出,惊恐的眼里蓄满晶珠。可明明就是他先骂她的,现在她只是打了他一下,又不是杀他全家,反倒他先凶。难道只许周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
本以为接下来他就会朝她脸上给上一拳,所以她索性将眼闭上。等了一会后没有预想中的一拳,微睁开眼,却看见江澈枫的俊颜放大在她眼前,然后一个温热的吻印在她的唇瓣上。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看着他,却不料他只是轻松的抛下一句:“这是给你打伤本少爷的惩罚。”
于是乎,他就这样地走进卧室,留下一脸错愕,一脑空白的她愣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
朱小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从白目中清醒过来,感觉有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清楚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拼命的尖叫,整个套房都在她杀人不偿命的尖叫声笼罩下,所幸的是这个总统套房的隔音设备可是一级的好,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喊到虚脱,叫到疲惫,她才悻悻的拖起被甩在玻璃碎上的行礼箱走进另一个卧室里。
进到卧室后,她把行礼箱拖到角落上,直接冲进浴室里,打开漱洗台上的水龙头,猛用水抹洗刚才被某个贱人吻过的嘴唇。这个死贱人居然敢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吻了她两次,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病毒,肯定会的,像他这么****的人肯定惹了不少的脏东西。
不想还好,一想反而所有不好的预想像水龙头的水般倾泻不止,令她害怕。越想越气,越气手就抹得越重,看看镜子前的她,嘴唇红肿得老高,眼睛也是又红又湿润。心里好委屈,心里好难过,眼泪止不住地滚出眼眶打在漱洗台上,把水龙头的水放到最大,她决定要任性一次不再勉强压抑自已,肆意的放声大哭。
洗完澡后的小懒呈大字状平仰在床上,哭得红肿的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发泄后心情果然舒畅了不少,好久都没这样大哭一场。她从来都不是个爱哭的人,小时候的她很顽皮,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了她都没有哭过,仿佛哭哭啼啼就是软弱无能的表现。只有在离家出走的前一晚上给妈妈打了一巴掌后就再也没这样哭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被江澈枫这个死贱人气哭。或许他并不是主要原因,或许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而她却只是一味的压抑着,越积越累,越累越重,再加上江澈枫一捉弄就全爆发了。
不过,她决不会放过那个天杀的死贱人。江澈枫这个挨千刀的,你死定了!要她当他女佣是吧,好!那很好,非常好,她接下来会好好做好女佣的本份,用尽所有最残酷,最卑劣的手段好好照顾他的。
小懒的明眸里发出阴沉诡谲的冷光,扯着嘴角发出巫婆般的狂笑:“哈!哈!哈!”还身体力行的跺着底下的床褥,整个卧室笼罩在一阵阵惊悚得令人寒颤的笑声里。
一室之隔的江澈枫同样躺在床上,手臂蒙上眼睛,性感的嘴线微微上扬,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刚才还在大厅里鬼哭狼嚎,现在却在卧室里捧腹狂笑,真不明白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或许不知道他自已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吧,不然他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蛋白质的女人呢?他身边的女人何其之多,比她漂亮、性感、聪明、温柔、可爱多如牛毛,可他却喜欢她,一个全身上下挂满缺点的、丝毫不讨喜的女人。他的眼光向来都是很高的,这次却失了水准,看来他真应该去洗洗眼才行,自从遇到她之后,他也觉得自已变得很不一样,心思时时刻刻随着她打转,但他却非常享受这种改变。
不过,刚才看到她提着行礼跑过来时,他承认心里有不小的激动,还有一种不曾有过的悸动。一想到以后两人的相处,更是满心的期待,这不失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知是不是昨晚哭得太凶了,一整晚小懒都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床边晃动,然后就有人拼命似的拉扯她的被子,本来她就累得到死,现在又有人跟她玩拔河,睡梦中的她火气大起,一把扯过被子双脚夹击将它反压在身下继续沉睡下去,舒服的感叹:这下总没人跟她争吧!
江澈枫干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仍在沉睡中的她,这样还睡得着,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睡功。最后一点耐性都被她消磨掉,他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拎起来,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摇晃着:“快醒来了,听到没有。”她可是他的女佣,怎么反过来要他这个主人去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