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看报纸的朱天闻声而上,庄容呆愣、擅抖地将手中的信递给朱天。
爸妈:小懒走了,带着你们给我的伤痛而走了。你们不要伤心,我不会责怪你们的,因为你们是小懒的生养父母,小懒没有资格,也不敢去责怪你们。但是,心真的很伤很痛……
你们也不要担心,我会回来的。现在我要去立足社会,闯荡出属于小懒的一片天空。
放心,等到那时,你们迎接的一定不是现在的朱小懒,而是一个风风光光的朱小懒!
女儿:小懒留。
薄薄的纸信从朱天的手中滑落,在空中短暂的飞舞旋转后颓落在地面上。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两个过度惊吓的人空洞相视着……
清晨,鸟儿唧啾。空气中漫延着清新怡人的味道,间歇杂夹着些嫩草花香。
阳光丝丝缕缕地撒落在石板路上,烘得暧洋洋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就豁然开朗。
朱小懒半眯着松开朦胧的睡眼,耳边隐约听到些嘈杂声。
睁开松侉侉的双眼,环顾一下四周,绿意盎然的草树,争颜吐艳的娇花,原来她在公园的亭子里度过了漫长凄凉的一夜。
循着嘈杂声望去,成群结队的老年人在晨练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朱小懒黯然一滞,垂首低头地盯着双膝,温湿的泪珠滚出长捷落在手背上漾起朵小花。想到自已形单影只的凄凉处境,泪仿佛掉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再也不离家出走了,没有人关心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突然,一双肥大的双脚出现在小懒的脚尖前。
不过,她没有心里去注意这些,依旧独自的黯然垂泪。
直到……
“小妹妹,你怎么了?”一个关怀的声音在头顶旋荡着,温暧的气息透过耳膜涌动在心里最深、最冷处。
奋然抬眸,哭红的双眼梨花带雨的。
“你是谁啊?”朱小懒疑惑地打量着眼前人,还不忘背手抹抹哭得狼狈的脸。
“我是翰林大学的网球教练李安西,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李安西慈祥地问道。
温暖的关怀一下子让朱小懒的心热烘烘的。放下心里那点点的防线,仔细地看着李安西。
胖嘟嘟的脸,圆肉圆肉的身材很可爱,很亲切,一下让小懒对他充满好感,早早在心里给他打个大大的满分。
两鬓微白,岁月的苍桑在他脸上刻画出道道折痕,但这却没有让人觉得垂老,反倒有种裹着成熟气息、阅历丰富的韵味。嘿嘿……朱小懒特喜欢成熟类的男人啦!
“我……我……”朱小懒假装吞吞吐吐的,一边使劲地眨巴着眼睛,冀希能从中挤出几滴博取同情的泪。
“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上些忙。”李安西坐到小懒的身旁,静静看着她。
听罢,朱小懒心里便乐开了花。暗想: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她正愁着没个落角处呢,不料正有个送上门的。呵呵……不宰白不宰,宰了就是宰了。
轻轻地抬起低垂着的螓首,声音嘶哑、哽咽,眼眶泛着红圈,沾湿的长卷睫毛上泪珠盈盈欲泣,好一个娇柔弱女啊,让人想放在手心里疼着。
“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全世界的人都抛弃我,而我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没有人怜。”说罢,泪便漱漱然地下,朱小懒也被她的高超演技所感动啊,所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她不去好莱坞那可真正是暴殄天物……内心大大感叹道。
一声哀叹:“世界之大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真是可悲!真的可笑!只剩下空荡荡的一个我,又该何去何从啊?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泪眼婆娑地看着沉默的李安西,又一声哀叹:“对于以后我真的茫然了,无助、恐惧像无底的黑洞般朝我袭来,我被压迫得快窒息了。我就是想不通,真的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把我生下来,即然生下我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抛弃我呢?难道我真的是这么一个人见人厌的人吗?难道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受罪的吗?”
一旁的李安西移开看着朱小懒的脸,神情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凝思着。
然后轻轻说道:“人在陷入困难、挫折的时候,总会觉得茫然、困惑,尽而转变成对世界的厌恶、忿恨、绝望。你会这样想我一点也不出奇,你看看这周围的人群们。”
朱小懒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巡视过去。
远处,天真的儿童在欢快嘻戏着;成年们酣畅淋漓地运动着,放松愉悦;老年人四处闲聊着,眉宇处洋溢着幸福的笑。
朱小懒蹙眉略思后说道:“他们很快乐,很满足的享受着生活,他们都比我幸福。”
李安西嘴角扬起一抹会意微笑,“你觉得他们很开心很幸福,比你幸福?”
对上他慈祥柔和的目光,轻点点头附和。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他反问。
望进他的眸深处,小懒摇摇头,迷惑地看着他,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看到之后大脑传达给她的第一信息,快速而直接,没有一丝的迟疑。
李安西笑了笑,“因为你现在在低谷中,任何的一切你都会拿来对比。他们的快乐更显得你的落寞,你只是被你的心情所蒙蔽了,看到的也只是外在的。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真的如你想象中那样幸福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