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荷花突然间站起来,抹抹眼泪,抓着兰洛晨的手,坚定的说,“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说完恋恋不舍的放开兰洛晨的手,走了几步回头再看了他一眼,毅然的转身离开。
又是一片黑暗,又死了吧,这是肯定的啊。人没有了血怎么可能还会活得好好的呢,一定是会死的啊。
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荷花很清楚自己死了。偷偷的找到御医求他给她和兰洛晨换血,御医抵不过她的死缠烂打,真的给他们换血了,随着血液的消失,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终于昏迷,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他应该没事了吧,血液里不再有毒素,应该会好的。虽然知道这个办法很蠢,很笨,而且说不定根本就救不了他,但是她还是傻傻的去做了,只要有一点哪怕是意思是救他的希望她都会去做,决不放弃。
现在他是不是已经醒了了,还是也和她一样已经……想到这里荷花立即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要不然为什么她在这里没有见到他,人死了不是都会在这里的吗?他不在这里就是说他没事。对了,这里是地府,她可以去问问判官啊,判官一定知道他的事的。
想到办法,荷花立即向前走,着急的想要知道兰洛晨的情况,一点也不介意前面是一条不归路。
但是地府却是一片漆黑,根本就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只能四处跑,到处碰壁,荷花终于跑不动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我不是已经让你重新投胎了吗?你干什么又在这里四处跑啊?”荷花正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听到一个鬼祟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长着牛头的半兽人看着自己。
“是你,是你带我来的这里,也是你让我去投胎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一看清楚眼前的人,不,是鬼,荷花就立即激动的抓着他不放,找了这么半天终于找到了,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你找我?你找我干什么啊?”四处看看,牛头发现四周没人,才敢继续,声音却还是很小,“你不是已经投胎了吗?干什么还跑回来。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啊?”被判官发现的话他是要倒大霉的。
“可是我不是死了吗,我死了自然就会在这里啊。”不明白的看着牛头,“要不然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不是来接我的吗?”
“什么?你又死了?”牛头大呼出声,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怎么会又死了?”
“我……”荷花摸着脑袋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为了救别人就死了啊。”说道救人,荷花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找了这么半天到底是想干什么,“对了,你能不能去帮我查查一个叫兰洛晨的人死了没有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让我去查兰洛晨死了没有?你当我是神还是当我是地府的最高长官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牛头用他的大眼睛瞪一眼荷花,实在是不能理解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不能查吗?可是你不是鬼吗?你不是应该知道的吗?那这样好了,你去帮我问问有没有谁去勾兰洛晨的魂魄?”那样不行,换一个方法总行了吧。
“喂,你把我当什么啊,我是勾魂使者,不是你的手下,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想他牛头还没有被哪个人指挥过做这些,做哪些的呢。
“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就帮帮我吧,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啊。”荷花抓着牛头的手,一脸恳求的看着他,同时企图和他拉关系,希望一次达到目的。
“喂,我们也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而已,算什么老熟人啊?”甩开荷花的手,牛头一点也不吃这一套。
“你不要这么无情吗,你想啊,有谁能够在他的一生中见到牛头两次啊。这样算起来的话我们不是老熟人了吗?”不管道理讲得通讲不通,她都要要它变成讲得通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做什么都无所谓。
“喂,话不是这么讲的吧。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胡扯了。趁着判官还没有发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不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我是不会帮你的。”再说下去,她的歪理恐怕还会更多,赶紧把人送走是最主要的。
“我不要走,我要知道兰洛晨到底怎么样了。”牛头拖着荷花往前,荷花就死命的往后,就是不要走。
“快点和我走啊,再不走的话,让判官知道就不好了!”
“我知道什么就不好了?”怕什么有什么,牛头正想着赶紧把人带走,免得被人发现,却还是没来得及,一回头,判官已经一脸笑意的站在眼前了。
“啊,判官大人。”牛头被吓的立即松开荷花,很想和她撇清关系。
“你是判官吗?”看着眼前这个身着一身白衣的男子,面容淡然的男子,荷花有些不敢相信他就是判官,贵不都应该是长的很恐怖,给人很阴森的感觉的吗,为什么他却给人很亲切的感觉呢?
“是啊,我是,有什么问题吗?”判官的脸上依旧是淡淡得笑容,亲切的问。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做兰洛晨的男子是不是死了?”看到判官这么好说话,荷花立即不再缠着牛头,转移目标问权利比较大的。
“兰洛晨啊。”判官的眼中闪过一摸惊讶,然后看着荷花,“你为什么要问他?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因为我是因为要救他才死的啊,我当然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活着啊,这样的话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的有价值。”心事自然是不会和一个鬼说的,况且这样说也不算是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