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们刚走。”仆人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很尽责的回答。
“真是的,也不等等我。”不满的咕哝着,一眨眼赫连玄也没了影子。
“洛晨啊,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还是不舒服啊?”兰雪林在外面强迫自己镇定平静下来问,努力的压住想要破门而入的冲动,这么大把年纪了跟这种事情真的很不适合。
“没事!”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明明就是有事,而且事还不小。
“没事啊,没事就好啊。有事的话要好好说啊。人家是个女孩子,你不要总是那么霸道,女孩子吗,你一定要——”兰洛晨说没事,他也就只能装着不着急的样子劝着,正说着就有神来一脚踹开了他也很想踹的门。
“洛晨啊,你怎么样啊?”占据有利地位,兰雪林一进门就立即问。
“没事!”牙咬切齿的说着没事,兰洛晨头也不回。
“小弟啊,有什么事就要说,我们会帮你解决的。”赫连玄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着说。当他们是瞎子啊,摆着一副臭脸说没事,谁信啊?
“荷花啊,你们是怎么了,是不是洛晨欺负你了?”既然这边问不出来那就换一个人问好了。
“没有。”荷花坐在床边扁着嘴说着,说完再拿衣袖抹一把脸上的泪水。
“这个……洛晨,你们这是……”两边都不说,兰雪林很是为难,明明就是有事的样子却偏偏都说没事,这可就不好办了。
“你的答案还是‘不’吗?”兰雪林不知道说什么的同时,兰洛晨寒着脸盯着荷花再问一次。
“不!”荷花也很坚定的看着兰洛晨,虽然眼睛里满是泪水,依然倔强的说着自己的答案。
“好,很好!”兰洛晨被荷花的回答气得脸色更加的难看,猛然一挥手,放在床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上来的药碗被回到地上,褐色的药汁四处流窜,就像兰洛晨此时的心情一样,各种各样的心情,各种各样的想法冲撞得他几乎要承受不了。又狠狠的瞪一眼,猛地把被子盖住头,然后面向里躺着,“我累了。”语气淡淡的,好像刚才发脾气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换房间。”一直以来很少违背兰洛晨,很少离开兰洛晨的荷花叶反常的在兰洛晨转身之后说着气话。
“这……”兰雪林看着荷花,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怕虽然在赌气的兰洛晨生气,不答应的话的又怕荷花会不满,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生气,但是这次竟然生气了,说明事情很严重,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就在兰雪林为难的时候,只见水栖寒一把抱起荷花,转身就走。
“栖寒啊,这个……”水益丰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不应该让他做决定。
“荷花是我的未婚妻,没什么不妥的。”水栖寒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淡淡的说着,说话的同时还有意无意的看一眼躺在床上赌气的兰洛晨。
“是吗,我都不记得自己当时把那块儿玉佩给了……”水益丰正准备把话说完就被兰雪林拉了拉衣袖,然后示意他看看床上的兰洛晨,水益丰立即明白,声调拉高,“我都忘了当时的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子了,不过既然你找到她了,那我看我们就找个就会给你们办婚礼吧。”
“我要走,”荷花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人家在说什么,径自在水栖寒怀里喃喃的哭着。
“不许走,她还是我们府上的丫头!”原本还在生气的兰洛晨在听到荷花的话后突然间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水栖寒,双眼恨不得把他的双臂给砍了,“我还没有说她能走呢,不许走!”说完似乎是牵扯到伤口,捂着胸口皱了皱眉,却还是倔强的瞪着水栖寒。
“不要,我要走,要走,要走,要走——”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荷花喊得很大声,胆寒完之后就直接昏过去。
“你……你很……”兰洛晨也似乎是被荷花给气得说不出话了,颤抖着手指指着荷花想要说些什么,却也紧接着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荷花!”
“洛晨!”
于是偌大的一间房突然间变得很小很小,很乱很乱。
“洛晨啊,你要不要和荷花和好啊?”看着自己的儿子淡淡的喝着茶,兰雪林不知道第几次提醒。
“和好?什么叫和好?我们一直都很好啊。”看着荷花在外面认真的种着自己交代要种的花,兰洛晨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违心的话。
“哦,拿益丰说要挑个日子把荷花迎进门,你是不是……”这一招不行就换一招,看着他们两个人假装没事,真的很痛苦。
“什么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水栖寒有个未婚妻,要说的话把证据拿出来啊。”说到这里,兰洛晨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同事很愤恨的看一眼荷花。哼,竟然想要跟着水栖寒走,想得美。
“洛晨啊,你不能这样啊,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等兰雪林把话说完,兰洛晨直接把话打断,因为他很清楚他想要说什么。
“你——哎——”无奈的叹口气,兰雪林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证据,亏他敢说啊,霸占着人家的儿媳妇儿不说,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人家没有证据,他把证据霸占着让人家怎么拿证据给他啊。
“爹啊,虽然和以前的好朋友团聚是件好事,但是您可不要随随便便的就答应人家什么事,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头衔还在,我是您的儿子,不是别人的,你不要闲闲的没事干随随便便的答应人家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自从他的伤好了,不是赫连轻来说让他认祖归宗,就是赫连玄来说让他接下皇位,再不然就是水益丰来找他说要他当什么武林盟主,他又不傻子,那些全都不是什么好差事,要不然也不会全都向往他身上推。而他更清楚的是,那些人全都是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号称是他爹的人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