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你用不着为他说好话!”冥月虽然不喜欢檀锦,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死,今天晚上的事,实在是太出乎冥月的意料,也让冥月对这里的人,尤其是男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陛下,檀锦主子也只是可怜人罢了!”阿奴看着冥月,大着胆子说道:“求陛下以后,不要再如此对待他了!”
“阿奴!”冥月看着眼前的人,眼神紧逼,“钱可以不分是谁的,但主子一定要分清!”
“陛下!”阿奴惊恐地看着冥月。
“摆驾回宫!”
“陛下,请您听奴才解释!”
“回宫!”
禄存日殿还是以住的富贵,但是它的正中间,却多了一道跪在地上的人影。
“陛下,五更了!”
“嗯!”昨夜一夜没有睡好,冥月好不容易睡着,却又到了早朝的时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冥月翻个身,继续睡。
“陛下!”
“知道了,叫什么叫,你烦不烦啊!”冥月“蹭”的一下坐起来,心里郁闷地想道:“以后自己掌了权,第一件事就是将上朝时间通通改到八点半!”烦躁地看着吓爬在地上的人影,冥月无奈地挥挥手,“跪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给朕更衣!”没办法,朝服实在是太复杂,她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地给冥月穿上一层又一层的朝服,然后将她长长的头发疏了又疏,折腾了好久还没折腾完。
冥月有些不悦皱着眉,这些事情,平时阿奴一个人做这么长时间也做完了,这群人倒好,越忙越乱!
别扭地从镜面中看着反射在跪在地上的人,冥月心很不爽地叫道:“这算什么,道歉?还是抗议?”
“来人!”冥月懒懒地开口。
“奴才在!”一个穿着淡紫长衣的小侍走了过来,恭敬地站在冥月的面前。
“去把前几天进贡的人参给天玑星宫送几根过去!”
“是!”
另一个穿着淡紫长衣的小侍走了过来,“陛下,肩辇已经备好,请您移驾!”
“嗯!”冥月看着好不容易收拾好的自己,点点头。路过阿奴身边时,冥月故意的踢了他一下,与其说是因为他昨天的背叛而生气,倒不如说自己在闹孩子脾气。“某些人想跪到外面去,别在这烦我!”
阿奴不说话,只是磕了个头,然后一路跪行的爬到外面,重新跪好。
“各位爱卿今日可有本要奏!”冥月低垂着眼帘,例行公事般的问道。
“回陛下,臣有一件要事启奏!”右相站到中间,躬身说道。
冥月诧异地抬起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朝堂中央的右相,是自己听错了吗?那个恨不得让自己什么也不管,只把自己当作做摆设的臣相,居然会主动的向自己上奏?真是奇闻啊。
“右相有何要事,请讲!”
“回陛下,今天早上臣接到边镜急报,护国将军玛拉依尔。武曲判断不利,使得具有我国边境‘天然屏障’之称的固星镇失守,事态严重,臣不敢隐瞒,立刻将此事呈报陛下,请陛下定夺!”
是很严重,不过……冥月低着头,听阿奴说护国将军一直都是很忠心的,右相突然说出这番话,一定不怀什么好意。“那依臣相的意思呢?”
“臣愚见,臣认为,应该立即撤除护国将军玛拉依尔。武曲的职务,改派别人接任!”
“可是放眼天下,有谁能够代替护国将军的职务呢?”冥月一脸为难,“护国将军在,朕或许失去的仅仅是一座城池,但若没有了护国将军,朕失去的就是大半个江山啊!”
“陛下,此事关乎国之利,请陛下一定要慎之又慎啊!”右相见冥月对护国将军有坦护之意,急忙说道。
“左相为何站在那一言不发?”冥月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左相,平时这个时候,左相早就和右相吵开了,哪还有机会让自己和右相在这儿对台词。“难道左相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吗?”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国家是否完整美好,在于国君的德行,而不在于山河的险要。固星镇之守之事,臣也有所耳闻,不过,据臣所知,那件急报似乎并不是由护国将军所写!”
“哦,还有这种事!”冥月将目光又移回到右相的身上,“右相,这又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右相见冥月发问,急忙回答道:“这份急报虽然并不是由护国将军亲自所发,但却印着护国将军的兵符,却是事实无疑!”
“哦!”冥月点点头,“那也就是说,这是真的,固星镇确实失守了?”
“是的陛下!”右相行礼道:“请陛下立刻治护国将军失职之罪!”
“陛下!”左相急忙站出来,道:“既然不是护国将军所亲写,也许这件事情并不是急报上所述,护国将军一向运筹帷幄,出奇制胜,无一败迹!这也许是护国将军治敌的计策!如果陛下轻易将护国将军撤职,恐怕反而会对国家不利啊!”
“左相!”右相斜看着身边的左相,厉声道:“那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如果固星镇是真的失守,你担当的起吗?”
“右相!”左相也不甘示弱,“如果听你的冒然处置,延误了战机,你担当的起吗?”说罢,左相面对冥月,恭敬地说道:“陛下,君主不能信任臣下,就不能成就霸业,既然先皇派护国将军镇守边疆,那么一定有先皇的理由,请陛下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