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你这样也好,如果你什么都不要了,反而也就不像你了!”冥月看着檀锦,自从檀锦与自己大婚以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不过如今细细看来,檀锦和他也并不是完全一样,那个人的睫毛虽然长,却没有檀锦的浓密,尤其是嘴唇,那个人的嘴唇有些薄,没有檀锦的丰润,娇艳欲滴……
“陛下看什么?”檀锦被冥月的毫不掩示的目光吓了一大跳,羞涩地将头转到一边,避开冥月的双眼。
“檀锦!”冥月逐渐向檀锦靠近,“其实,你和他一点儿也不一样!”
“陛下!”檀锦垂下眼帘,不知如何是好,难道,陛下是想……
“你还是不化妆的样子好看!”
“陛下,现在是白天!”檀锦后退一点,有些不习惯与冥月靠的这么近。
冥月闭着眼,刚才,她突然感觉身体怪怪的,好像有一团火在自己的体内拼命的烧。
“陛下!”看冥月突然闭上了眼睛,檀锦担心地上前扶着她。
“别碰朕!”口气虽然急迫,倒未见怒意。
檀锦立刻松开手,心中一紧,“难道陛下后悔了?”但又想到冥月似乎并未生气,不像是后悔的模样,帝心多变,檀锦愣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冥月。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渐渐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消退,冥月皱着眉,以前从来没有有过这种感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到冥月皱眉,檀锦的心里更加的不安,聪明如他,此时的大脑竟如一片白纸,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办。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冥月的面前,单膝着地,道:“陛下,人已带到,现在禄存日殿等候陛下发落!”
檀锦的目光转向冥月,神色复杂,眼里,尽是挽留之意。
冥月这才想起来还有追月的事情要处理,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檀锦说道:“朕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看来今天的午饭是不能在你这儿留了,改天吧,朕有空再来,好么?”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檀锦只能点头道:“臣妾恭送陛下!”
“好好吃饭!”冥月跳下床,对地上的人说道:“走!”
冥月将所有的人都拦到了宫门外,独自一人走进了禄存日殿。
仍然是那个熟悉的单薄而消瘦的身影,静静地跪在禄存日殿右边活动室的坑前。
冥月走上前,将追月扶起来,看到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虐待你了?”
追月轻轻地摇摇头,借着冥月扶着的力量,刚起来一半,却因为体力不支,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没想到追月竟然虚弱至此,冥月不由慌了神,急忙用双臂将他重新扶住,半拖到坑上。追月大惊,想要站起来,却被冥月一推,摔在了坑上。
“朕让你呆着你便呆着,谁让你下来的!”冥月故作生气地说道。
虽然坑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但追月仍然疼的连连皱眉。
见追月面色痛苦,冥月急忙上前将他拉起来坐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打你了!”
追月见冥月满脸都是焦急之色,心下一暧,为难地摇了摇头。
冥月见追月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撒慌,急忙对门外喊道:“来人,传太医过来!”
追月一听,心下大惊,赶紧将冥月拉住,轻轻摇头,满脸尽是乞求之色。
“算了,不必叫了!”冥月对门外喊完,回头对追月道:“那你告诉朕,伤到哪儿了?”
追月垂着眼,发现冥月的目光似乎移向了自己的手腕,虽然有长袖挡着,但追月还是条件反射似的迅速地将手藏到了身后。
冥月眉头一皱,“把手拿来!”
追月没有抬头,只是将手藏的更深。
冥月干脆也爬到坑上,一把将追月的手扯过来,将袖子拉上去——两只手腕上,赫然是一圈又红又肿的紫色印痕。
“这是怎么回事?”冥月生气地说道:“是他们用绳子勒的吗?”
追月有些无措地点点头。
“你是朕的人,他们凭什么打你!”冥月简直快要气疯了,“朕这就去找他们算帐去!”
追月将冥月拉住,却又一次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眼色一紧。
冥月停下脚步,严肃地对追月道:“还伤哪儿了,说!”
追月没有想到冥月居然这么关心自己,感动的看着冥月,一言不发。然后伸出手,比划着——
影部有影部的规矩,是我违反了规矩,理应受到处罚,您不要怪阁主。
冥月转身从寝室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应急用的外创药,来到追月面前道:“躺下,朕给你上药!”
追月不知所措地看着冥月,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你现在连朕的话也不听了吗?”冥月故意板着脸,道。“把上服脱了!”
追月低着头,羞涩地将上衣脱下,露出了肌肉均称的上身。
后背,密密麻麻都是一指宽的鞭痕,好点的只是肿了起来,更多的却是发紫,甚至有一丝丝的鲜血还在向外渗出。
冥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疼而又气愤地说道:“他们下手可真狠!”
追月背对着冥月,凭由冥月有些发凉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抹着药。
冥月手指沾着上好的药膏,轻轻的涂在追月的伤处,有些不高兴地说道:“难道那个人对你真的这么重要,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是不肯说出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