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乱的很,没有什么好看的。再说陛下你若在那他们肯定会畏手畏脚,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烈焰掰开冥月的手,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一边,“陛下还是回您的大帐看逝水侧夫吧!”
冥月轻轻一笑,盯着烈焰的脸,“你是在吃醋吗?”看到烈焰的双颊有些泛红,冥月“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啦,其实朕带逝水来的理由你也知道,你为了朕都瘦了这么多,朕怎么好意思惹你不快呢?”
“我可什么也没说!”烈焰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冥月戏弄的笑脸。
“好好,你什么也没说,是朕说错了话!”冥月笑的更加大声。
“不许笑!”烈焰有些恼羞成怒,将随身带的匕首架在了冥月的脖子上。
冥月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弯弯的嘴角还是将她故作威严的神情泄了底,“朕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你是将剑架在朕的脖子上,怎么几月没见,手上的家伙变小了啊!”
烈焰有些气闷地收回匕首,“你明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才总是这么戏弄我!”
“朕可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冥月收回笑意,正色道:“其实朕心里,是很喜欢你的!”
“是么?”烈焰有些不信,“陛下这句话,是第几次向别人说了,我才不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冥月又笑了起来,在烈焰的脸上又“掐”又“拧”,心里直呼过瘾,“怎么,出了宫,不称臣妾了?”
“陛下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自称什么就自称什么?”烈焰撇着嘴,回答的理直气壮。
“有这么一回事吗?”冥月还真没什么印像,讪讪地笑道:“呵呵,朕还以为你心里仍然是不愿意接受咱俩已经成婚的事实,所以才故意这般说的!”
烈焰心直口快,也不怕得罪冥月,大胆地说道:“陛下您虽然为人开明,不过恕我直言,您的疑心病,有时候还真是严重!”
冥月大方地承认,“是,这点朕承认!但对你,朕可从来都没有疑心过哦!”
“谁说没有,刚才您就疑心我来着!”烈焰说到这,口气突然一转,“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庆幸能够能为您的侍君,如果我没有嫁给陛下,而是嫁给其他人,恐怕会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只能一天天的坐在窗边,等待着妻主的临幸!”
“烈焰,等这一仗打完了,如果你喜欢,还可以继续带兵,朕绝对不会反对!”冥月的情绪有些激动。
“陛下不会反对,那朝中大臣呢?这次是因为事出紧急,所以朝臣也没有反对,但等这一仗打完之后,大臣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皇妃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那不仅是陛下的颜面有失,而且还关系到整个皇室。”烈焰不屑地一笑,不过,他的不屑,不是针对冥月,而是针对朝中那些顽固的保守派,“虽然陛下已经亲政,不过眼下朝中的局势却并不乐观,大臣们尚未亲附,百姓不能信赖,陛下怎么能因为我,而与群臣闹翻呢?”说到这,烈焰满不在乎地一笑,“只要陛下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等回宫之后,宫里的侍奴都交由我训练,那臣妾就很满足了!”
“烈焰,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冥月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一仗,不仅关系到两军的胜负,而且还关系到百姓对陛下的信赖。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帮您打赢这场仗!”
“烈焰,谢谢你!”冥月抬起眼看着烈焰,真诚地说道。
连续数日的急行军,冥月倒感觉没有什么,可是等吃完晚膳,全身一松懈,连日来的疲劳似乎在这一下间,都跳了出来。
“陛下!”见冥月面露疲倦之色,逝水小心地扶着冥月,道:“不知您今晚要在哪就寝?”
冥月一愣,没有明白过来,“朕当然是睡在朕的大帐了,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可是陛下,您难道不召竹侍君侍寝吗?”逝水柔声说道:“竹侍君为了您,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您的面,不论如何,这第一晚,您都应该和他共渡。而且,竹侍君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如果让她们误会竹侍君不受宠,无论对您还是对竹侍君,恐怕都不好!”
“说的也是!”冥月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睛,“现在烈焰应该还在忙,朕等会儿再过去,你也累了好几天,不用管朕,快点儿睡吧!”
“是!”如果说是单纯的同床共枕,那和冥月次数最多的,恐怕就是逝水了。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的和冥月睡在同一张床上,但逝水还是有些羞涩。知道冥月不喜欢黑着屋子睡觉,便留了一盏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这才敢宽了外袍,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冥月的身边,这个时候,冥月已经睡着了。
半夜,冥月被尿憋醒,解决完之后正准备回去睡,突然想起来逝水和自己说的话,便只披了一个斗蓬,轻手轻脚地摸到了烈焰的帐内。
虽然自己的帐篷和烈焰的相邻,左右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但寒冷的夜晚,还是把冥月冻的够呛,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睡觉都会穿着中衣,所以她也不避嫌,(反正是自己老公不是),哆嗦着身子,一溜烟地窜到了烈焰的被子里。
“谁?”几乎是冥月一进帐篷,烈焰就已经有所察觉,本想不作声,看她究竟想做什么?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敢摸上自己的床,这怎么得了。
可怜冥月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身体就已经在空中划了一道华丽地弧线,然后,狼狈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