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冥月快被她们左一个“但是”,右一个“但是”急死了。
“但是叶军师的马车上放了一个很大的箱子,属下本来想看,但叶军师说那里面是陛下交给她的机密之物,所以属下未敢打开!”那个年纪稍长的卫兵回答道。
“朕知道了!”冥月此时真的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亏得当初自己窃喜自己遇到了诸葛孔明,没想到居然是引狼入室。想起叶鹰曾经与自己说“娶夫当娶烈焰这般的男子”,自己当时也未加多想,但如今看来,叶鹰从来的第一天,目的就是烈焰了。“来人,通知下去,暂时封锁城门,速将守城官给朕叫来!”
“是,陛下!”
“陛下,昨夜叶军师乘着一辆马车,说奉了陛下的密旨,命我等打开城门,已经出城了!”
这句话,打破了冥月最后的一丝希望。
“陛下,也许梅侍君并未走远,现在派人去追,应该来得及!”逝水见冥月神色不对,急忙说道。
“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冥月好像浑身被人抽走了力气,虚弱地说道。
“陛下!”逝水担忧地看着冥月,但当他看到冥月现在的样子时,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有些伤感的退下。
冥月呆坐在那里,眼前好像又浮现出烈焰拿着剑,架着自己脖子,明明紧张的要死却依然霸道地命令自己的模样。她的烈焰,是那么的骄傲,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人胁持呢?
“不行,朕要救他!”冥月突地站起起身来,又无人的地方喊道:“追月,派影卫暗中追查,一定要将烈焰找到,还有,你再派人去查查叶鹰的来历,她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商贾之子,这次影阁给朕的情报,绝对有误!”
追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冥月的眼前,安静地点了点头。看到冥月现在的样子,清冷的眼里浮出一抹黯然,如果自己失踪了,她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着急呢?
“朕现在就给国师修书一封,你派人带给他,朕总感觉,对于这个叶鹰,国师一定知道些什么?”冥月拿起桌上的笔,奋笔急书。
追月接过冥月手中的信,正要退下,忽然冥月的声音从他的面前传来,“追月,相信朕,如果今天换作是你,朕会更加的心急!”
追月不说话,只是眼里,有了一抹不易觉察的欣喜出现。
正在追月刚刚消失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一士兵走了进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启禀陛下,天鹰国使节来访!”
“宣!”
“是,陛下!”
“天鹰国使节陶天参见陛下!”令冥月感觉惊奇的是,来见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男子,在这个女尊男卑极其严重的时空,天鹰国居然会派一个男子来和自己谈判,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这个男人,有常人所不及的长处呢?
“来者是客,使节大人不必多礼!”看着这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冥月挥挥手,命人拿了把椅子过来,待叶天坐定,笑道:“为何天鹰国会派阁下来当说客呢?”
陶天“呵呵”一笑,道:“小民是天鹰国人,天鹰国君派天鹰国人来为自己的国家当说客,这很正常啊!”
冥月也“呵呵”一笑,又道:“既然你自称小民,那说明你在天鹰国,并无官职喽?”
陶天微微一笑,“小民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使节,但也是我国国君亲封,怎么能说没有官职呢?但是身为天鹰国人,小民的君王只有一个,做为我天鹰国的臣子,岂敢在他国国君面前称臣呢!但陛下身份尊贵,小民只好如此自称,还请陛下恕罪!”
冥月故作恼怒地说道:“天鹰国派一个男子来当说客,看来,对于此次和谈,是压根没有重视之意啊!”
“陛下请忽动怒,我天鹰国绝无此意。小民素闻陛下英明神武,天姿卓绝,开明大义。岂会因为小民是一男子而坏了国家大事呢?两国交好,重在诚心,小民虽然不才,却也是我国君真心委派而来。难道陛下只因为小民是一位普通的男子,便怀疑我国国君的诚心,这实才是伤了我国国君对陛下的一片诚心啊!”陶天站起来,虽然是在弯腰陪罪,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冥月暗自称赞,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贵国国君是一片诚心而来,不知怎么个诚心法啊?”
“陛下,虽然是我国君先出兵侵挠,但实属无奈之举,我天鹰国四面环山,仅一有山涧与摩羯国相通。许多生活物资,比如粮食、衣物、盐,都要靠与摩羯国互通往来才能获得。可是由于摩羯国前女皇因一时之喜怒,下令断决与我国之商务往来。我摩羯国百姓没有了衣物穿,没有了粮食吃,只能出去抢。但我国国小人少,而贵国国大人多,每次所抢那丁点之物,哪里能照顾一国之用度,为了众多嗷嗷待哺的百姓,无奈之下,我国君也只能铤而走险,这才造成了今日之局。”陶天说的声情并茂,声泪俱下,令闻者之动容。“现在我国国君得知陛下仁慈,愿与我国和好,甚感高兴,如果陛下愿恢复两国之往来,我国君愿将所抢之城池无条件返还!”
“其实就是你们不还,以朕现在的实力,想要夺回这几座城池,也是容易的很!”冥月轻轻一笑,“你这说了半天,似乎贵国什么也没付出啊!难道光还了城池便行了吗?那里面被你们所侵占百姓的财物,又如何算?”
“陛下,虽然以陛下现在的实力,想要夺回这几座城池的确很容易,但陛下也为一国之君,难道真的愿意看到百姓再受战乱之苦吗?就算陛下最后胜利了,试问这天下又有多少的男子会因为陛下一个想法,一个决定,而丧失女儿,丧失妻主,丧失母亲呢?素闻陛下仁慈,难道陛下真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子民,再受如此的痛楚吗?”陶天不急不缓地说道:“国君对待自己的子民,难道不应该像天下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那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