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坐起身来,随手从床边抽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一边摇床头专门唤下人的玲珰,一边扭头对檀锦说道:“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知道!”
檀锦睁大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冥月,半晌,轻轻地点了点头。
冥月却故意卖着关子,“哈哈”大笑道:“朕现在还偏不告诉你,下午,你就知道了,朕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冥月的笑脸,檀锦却并没有开心的起来,而是有些忧心却又谨慎地说道:“陛下……”
“嗯!”冥月应了一声,看着檀锦。
“您……”檀锦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叹了一口气,把后头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冥月嘴角微微一翘,安慰地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朕心里有数!”见檀锦也要起来,冥月急忙拦住他,“你又不用上朝,那么早起来做什么,再睡会儿吧!”
说罢,冥月看看外面仍然黑乎乎地天色,心里叹道:“等到自己真正可以独揽朝政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上朝的时间改改!”
天同日殿,冥月像往常一样坐在凤座上,看着堂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冷冷地一笑,却不主动发言。
朝中的文武百官看到冥月冷着脸不说话,她们也没有一个人敢做那出头之鸟。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冥月沉着脸,如葱尖般细嫩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冥月见还是没有人说话,嘴角挂起一抹冷冽地笑。
“怎么,各位爱卿都哑巴了么?平时上朝的时候,不是都挺热闹的吗?”
“臣等罪该万死!”
“不用万死!”冥月的笑容更冷,明明已经春天已经到来,天气也逐渐变暧,但大殿里面的温度,却比那严冬更加的寒冷。“如果朕真让你们死,你们死一次就够了!”
“臣等罪该万死!”又是齐齐的声音,但比刚才多了几分的恐惧。
“流云皇子在我国镜内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现在,南鱼国可向朕逼着要人了,你们倒是说说,朕应该怎么办?你们,又应该怎么办呢?”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嗯!”冥月见终于有人开始说话,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件事,臣推举烈焰将军,臣等相信,只要烈焰将军出马,一定可以寻得到流云皇子的下落!”
烈焰失踪的事情,冥月并没有公开。只是等到军队一回来,就宣称烈焰身体不适,在天枢星宫养病。就连庆功宴,也没有出席。虽然冥月有意隐瞒,但终究纸包不住火,烈焰失踪的事情,还是若有若无地在朝中传开了。
这次大臣这样说,明显是有人授意,究竟目的为何,还有待考究。
冥月没有生气,而是不屑地一笑,“怎么,我朝中难道真的没人了么?打仗需要朕的侍君也就罢了,怎么找一个人,也需要朕的侍君呢?既然什么事都要依靠朕后宫的人,那朕要你们做什么?还坐到这儿做什么?直接将这早朝搬到后宫得了!”说到最后一句时,冥月的声音,已经接近于零下。
“臣等罪该万死!”
冥月有些无语,她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左相,道:“左相一直不说话,难道心里,已经有什么良策了吗?”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出流云皇子的下落,但更重要的却是,如何与南鱼国周旋,使两国的邦交不会因为流云皇子而发生变化!”
“是啊,陛下!”另外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道:“眼下我国刚刚结束与天鹰国的战争,又逢南方水灾,国库空需,此时如果与南鱼国交恶,实在不是我国之福啊!”
“虽然流云皇子是在我国境内失踪,但并不代表她们南鱼国就没有任何的责任!”另外一个大臣站出来道:“只要陛下先发制人,将过错全推到南鱼国的身上,这样,我国就可以掌握主动权!”
“好了好了!”冥月打断她们的话,微微一笑,眼色有些复杂地说道:“天色已经快过响午,各位爱卿还是先去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好的建议,写到折子上呈上来吧!”
“听说,流云皇子已经平安到达南鱼国,与那太女殿下成婚了!”国都一个普通的酒楼里,一群人说着说着,就不知怎么的,说到了这朝中的事上面。
“怎么会这样呢?”另外一个人接话道:“不是说流云皇子半路被人掳去了吗?”
“是啊!”第三个人说道:“听说足足被掳了小半个月呢!”说到这,他满脸的不屑,好似在说什么最肮脏的东西般:“男子被人掳去,清白已毁,居然还有脸活着被人救回来,还光明正大的当南鱼国的皇储夫君,真是不知廉耻!”
“谁说不是呢!”刚才第二个说话的人“呵呵”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南鱼国也是大国,堂堂一个皇储,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我猜不出半月,这流云皇子被休的消息,就应该传回国都了吧!”
“我还听说……”第三个人将头凑到几人中间,小声地说道:“这流云皇子,原本是奴隶出身,不知为什么,居然……”
此人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几个人都不约合同地露出了一幅了然的表情,眼神相当的猥琐。
“不过……”第一个人有些迟疑地说道:“我还听说,这流云皇子本来就没有被掳,只不过咱们女皇早一步算到有人会对流云皇子不利,所以提前将那军队里的皇子换成了假的,而真正的流云皇子,却是从另外一条路,悄悄地抵达南鱼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