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语柔重复一遍,“是谁,太后还是另有其人?”想不到先皇为了一个女人会自立门户。看来,这个女人必定是风华绝代。
“不知道。”月无遗对这些往事也不清楚,他母后不会跟他说这些,而他知道自己父皇与兄弟决裂自立为王是因为女人也是无意中得知,再问便无人知晓,应该说无人敢说。
语柔惊讶月无遗的不知道,是的话那可以理解太后对焰月的仇恨,不是的话那事情就显得扑朔迷离。他不知道,事情就更加不好揣摩。
月无遗表情落寞,在月光的辉映下犹如一尊俊美的雕像。语柔本是个心地柔软之人,见此生出许多不忍,她从正面抱住月无遗,口气坚决:“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许可以陪你说说话。”
听了语柔的话,在低头看着怀中依偎的语柔,月无遗心中一颤,多年来他已经承受并习惯孤独,更不曾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他伸出一直放在背后的双手欲抱住语柔却又犹豫。
“你同意啦?那明天我就去跟太后说,让她允许我随你出征。”语柔见他不答,以为他同意。
“不行!行兵打仗不是玩儿,你不能去。”月无遗回过神,一口否决。
语柔不依,在这个宫中,除开云香云翠就和月无遗最熟,他一走那可更无聊,而且这么久她都出去过,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极想出去,即使是去打仗也不怕。
“不行就是不行,无需多言。”月无遗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作出任何让步。
一把推开月无遗,语柔生气了,这个月无遗真是,别人对他好一点都不行,活该这么孤独,她气呼呼的说:“不去就不去,谁爱打仗!还有哦,刚才给你一个拥抱不代表什么,就是觉得你比较惨,安慰一下。我得对得起‘皇后’这个称谓。”说罢吹了灯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泣泪,准备入睡。
“我没有觉得刚才那个拥抱代表什么。”月无遗关好门,说完这句一头躺下。
这一夜,月无遗说了很多话,然而,语柔却轻易的捕捉到他内心的孤独与忧愁。
三天后,月无遗已点好二十万大军准备出发,随同将领四大护卫,箫家父子以及几位有过沙场经验的武将。皇宫门外,太后与夏宁共坐一辇,语柔独坐一辇一齐来给出发将领助威送行。
语柔首先走到自己父亲和哥哥的马前,神色庄重:“爹,哥哥,你们要保重,万事小心。”
马上的两人同时跃下,箫正乾把手放到语柔肩头,安慰道:“放心,爹和你哥皆身经百战,会平安归来。”
箫语清对妹妹舒然一笑:“语柔,你就安心当好娘娘,不用为殿下,爹和我担心。”
另外一车的太后和夏宁牵着一匹纯白战马的月无遗前,夏宁虽不愿这么久见不到表哥,可这是太后的旨意,也是为了国家,她没有什么办法,满脸不舍:“表哥,你要处处小心,夏宁等你回来。”
“皇儿,本宫等着你凯旋归来。”太后语重心长。
身披紫色战衣的月无遗右手牵马,左手拿剑,朝他们微微一点头。然后,把目光看向语柔一边,走了过去。
语柔还在为月无遗不让同行的事情生闷气,他走了,父兄也走了,她一个人孤单的留在幽都皇宫。她看着月无遗不开口,月无遗亦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有没说,简单的道:“要听母后的话。除开云香云翠,沈大夫是绝对可信之人,他见多识广,心思缜密,有事找他商量。”
说罢,轻盈跃上白马,高声喊道:“出发。”策马如飞,卷起一片尘埃,后面的将士脚步整齐的追随而去,声音响彻幽都。
待将士走远,送行的人也陆续离开,语柔仍然站在那里,忽然觉得脸上冰凉,云香连忙上前:“娘娘,殿下已经走远,回宫吧。”
“是啊,娘娘,以殿下的才能不要多久就会攻下焰月胜利归来。”云翠替语柔擦过泪水。
语柔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战争一旦开始就无回头,她最挂记的三个人都参与这场战争,叫她怎能不担心。可她嘴上依然犟着:“别以为我会为月无遗担心,我是担心我爹和哥哥。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