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及殿下不杀之恩,老臣没齿难忘。”太后一句话让箫正乾无地自容,只能拱手低头。坐在箫正乾一旁的箫语清气愤不过,矮桌下的双手捏拳极力克制内心的愤怒,一向疼爱语柔的他怎么也不相信语柔就做出叛国叛君之事,虽然连父亲都看似已经相信。
箫语清暗道,最重要的是即算语柔有什么过错,太后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讥讽我父亲,好歹我父亲也是大军主帅。他俊秀的脸庞含怒,也不管他人说什么一口饮下一盅酒。他的怒气没有逃过月无遗的眼睛,月无遗看他一眼随后冷淡道:“母后,您今日奔波许久要不先下去休息吧,让儿臣和箫将军他们商量破城之事。”
“也好。皇儿,那本宫就在这兵营等你们的好消息咯。”太后不再多说,深深的打量一眼箫氏父子后在下人的陪同下款款走出营帐。
“箫将军,太后已给本王送来清关城的地图,我们两日后攻城,势必一举攻下。”月无遗的几句话让坐下的一干将士议论纷纷,太后怎么能拿到清关城的地图?真是很有手段呀!“箫语清副将明天立刻着手准备攻城事宜,其他将士静候本王的命令。箫老将军留下,其余人退下吧。”月无遗又接着吩咐。
“不知殿下留下老臣有何事?”箫正乾依然有些不安,特别是面对现在的看似根本难以了解的殿下。以前的殿下冷淡却有礼,孤傲但不乏慈悲,如今的他却开始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月无遗严肃的递过清关城的布置图给箫正乾道:“箫将军,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与本王说实话?”一双深沉的眸子直视箫正乾,似乎想从他箫正乾身上探寻到什么。
箫正乾疑惑的看过丝帛:“不知殿下想知道什么,老臣定竭力相告。”上次是庞吴大军的布军图,现在是清关的构造图,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呢?太后究竟跟焰月的谁在联络呢?这样看来,攻下焰月是势在必得,不知道殿下会如何想?
“箫老将军作为本朝元老,应该知道幽月和焰月的仇恨渊源吧?本王可以告诉你这图是太后拿出,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本王想知道箫将军是否有听说过焰月内有我们的朋友?”月无遗淡淡的问道。
从内心而言月无遗是一个正人君子,像这般总是派人暗中偷窃之事是他所不齿的,可是太后把图拿出如果再攻城不下,月无遗又觉得难以面对太后甚至是所有随从。因此,他非常想听听箫正乾的想法。
略带花白的双眉紧紧皱成一团,箫正乾回答:“殿下,幽月与焰月的渊源太后应该有所提起老臣不便多言。至于焰月内有我们的朋友此事,老臣完全不知。”幽月与焰月的纠葛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箫正乾也不明白月无遗为何此时问起,只能轻轻带过。
“那好,本王就问你一个问题,先皇到底是如何死在焰月人手中?”月无遗撇开其他的问题,把心中最疑惑的问题直截了当的问出。母后对焰月的深仇大恨真的只是为报夫仇这么简单吗?为什么我老觉得母后似乎步步都已经安排好,只待我们一步步走过去就可以?
“先帝驾崩之时殿下年幼,不记得也难怪。当年,先皇在仙逝前单独去过一趟焰月,回来后更加郁郁寡欢不理朝政,朝政皆是太后打理。一个月后,先帝逝世于自己寝宫内。据大夫所查是中毒身亡,经过太后多方查探发现毒药是焰月蝶舞城内一名药师研制。”箫正乾与先皇感情交好,事隔多年说起这些依然悲伤不已。
“看来的确与焰月有关,只是、、、”月无遗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懒懒挥手道:“多谢箫老将军给本王说这段往事。先去休息吧,两日后攻城还要仰仗你。”
箫正乾疑惑万分的看向月无遗却又不敢多问,如今已是戴罪之身的他有什么疑惑还重要么?要知道,他已不是当朝国丈。念此,箫正乾轻叹一声离去,留下月无遗独坐于帐篷内。
烛光跳跃,映着月无遗坚挺俊美却深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