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陷在自己的沮丧中无法自拔,洋洋实在没精力应付他的霸道。
但,洋洋半冷不热的反应却激起了桑泽朗的怒火,强制性的捏紧了她的下巴,直到她疼的没办法只能抬眸注视他。
“如果那么输不起,这次赌约就作废,但你欠我的必须马上还清,明白吗?”
洋洋愣了愣,吃惊的瞪大眼,这男人是在生气吗?
意识到自己惹怒了他,洋洋立刻掩下自己的情绪,抿紧唇瓣,强力反驳道,“你才输不起,你全家都输不起,我又没反悔,你急什么?不就是一个月的佣人,有什么好怕的,但我事先申明,我有工作,只能晚上伺候你大爷。”
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洋洋扭过头去。
伸出手,硬是掰正她的小脸,桑泽朗挑起眉头,对上她不情不愿憋闷的小脸,嘴角若有似无的上扬,“这些条件你之前可都没说过,我可以拒绝。”
洋洋气结,“臭男人,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你不会要我请一个月的假专门伺候你大爷?然后我喝西北风?”
“嗯,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你……”
果然是头自私自利,霸道又野蛮的臭狼,死畜生,洋洋气的双颊涨红,干脆扭过头去直接无视。
“不过,倒也不是没解决办法。”桑泽朗眯起眸,笑的几分邪恶,贴着洋洋洁白的耳际,暧昧的吐气,“你要每天晚上过来陪我睡觉。”
回答他的是直接挥出的一拳,要不是他反应快,马上就成国宝了,紧接着,一连串的霹雳怒骂响起,“你是种猪投胎啊,把我当什么了?要女人麻烦你拿起电话,两句话保证你屋子都塞不下,我自认经验浅薄伺候不好你这头禽受。”
满满的鄙夷,一脸的厌恶,洋洋气的暴跳如雷,这变态的男人敢情把她当成满足他****的工具了,她阮洋洋就算再不济,也没有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这无耻的银兽。
冰眸注入笑意,桑泽朗勾起嘴角,完全没有因为洋洋的谩骂而动怒,反而兴趣颇浓的欣赏起那丰富多彩的小脸,直到洋洋骂完,才轻启薄唇和气万分的纠正,“宝贝,我只是怕一个人太无聊要你晚上陪我睡觉而已,你这么激动是在指责我没有多做点什么吗?”
小脸僵住,大眼瞪的圆鼓鼓,洋洋抽着嘴角,羞愤交加,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粗鲁的扯开圈着自己腰上的大手,洋洋忍着一身的酸疼正欲起身,却被大手拉住,桑泽朗轻笑,俊脸闪亮无比,“别急,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今天呆着休息吧。”
“请假?你怎么知道号码?”
“你手机里不是有吗?”他答的理所当然。
撇了撇嘴角,也对,她这一身酸疼的确不适合去上班啊,扯开薄被,准备先去洗个澡继续补眠,但只一刹那,她便愣住了,不看还好,一看她真的连沉吟都无力了。
侧头狠狠的瞪了眼一脸笑眯眯的男人,洋洋沉吟,伺候这头禽受,她前途无亮啊。
不知道是谁说过,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所以洋洋无时无刻都在告诫自己,绝对不能生气,尽管握紧拖把的双手关节都紧的泛白了。
怎么说她家也是超级富豪之下,特级小康之上了,长这么大别说连家务都不曾动过,就连饮食起居都有专人伺候,何时落魄到被人当菲佣一样指来唤去了。
好吧,她输了,当佣人她也认了,可这个混蛋明明有吸尘器却让她用拖把,美其名曰减少噪音污染。
抿紧唇瓣,洋洋眼神凶狠的瞪着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看着杂志的男人,小手越收越紧,仿佛手中的拖把就是某人的脖子。
握紧拖把,洋洋弯下身发狠的拖着地,那架势恨不得剥掉地板一层皮。
物理学告诉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盛怒中的洋洋显然不明所以,把精神上柔躏某人的力道完全发泄在肉体的劳动上,所以,当她腰酸背疼的差点直不起身子的时候,她连肠子都悔青了。
说好不能生气的,却还是搞的自己像个老太婆。
揉着发酸的腰,洋洋放好拖把转身刚想坐下休息下,屁股离着椅子还差一公分,耳边就响起了徐缓的低沉嗓音,“拖好地就去把衣服洗洗了。”
有那么一刹那,洋洋就保持着那个距离椅子一公分的姿势僵持不动,抽着嘴角看着那个姿态优雅的男人姿态优雅的换了个坐姿,然后姿态优雅的翻了一页杂志,最后连懒得瞟她一眼都那么姿态优雅。
小嘴开开合合半天却挤不出一个字,她,忍。
拖着腰酸背疼的身子,洋洋挪到洗衣室,大眼在目测到那满满的一篮脏衣服,她仰头沉吟。
但当她发现一旁的那台超大容量的洗衣机时,她缓了口气,扬起嘴角。
端起那满满的一篮脏衣服,洋洋举高手正准备倒入那高科技产物中一劳永逸时,阴魂不散的声音从门口飘进。
僵直着姿势,洋洋慢动作的转过头,只看见那个男人依然姿态优雅的倚靠在门口,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抛给她两个字,“手、洗。”
委屈、愤恨、憋闷的看着那个离去的高大背影,洋洋发现自己连凶狠的瞪他都没眼力了,因为这一刻她好想哭,再忍。
乖乖的放下手中的那满满的一篮衣服,洋洋咬紧下唇,欲哭无泪的蹲下身,做着从来没做过的事,脑子里却疯狂的想着今天晚上就杀了他然后再自杀,想想可能会被误认是情侣殉情,于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