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量下,她决定和卡奇回来面对,却在这关头接到了真子的这通电话,早已吓的三魂六魄出鞘的她,哪里等的下去,立刻跳上最快的飞机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如今看到平时活蹦乱跳的妹妹一脸灰败的脸色,她心里早有预感,其中的原因一定跟她有关。
“洋洋看着我说话。”瞧着妹妹一直垂着头,半天不吭声,绵绵耐心尽失,放下狠话威胁,“不说就别认我是你姐姐。”
洋洋抬起头,大眼盈着水雾,却晦暗无光。
“是……跟桑氏有关?还是……桑泽朗有关?”望进洋洋无神的眼底,绵绵大胆推测。
一听到那个名字,纤细的身躯本能的一僵。
她贱!
她让他恶心!
他不想见到她!
他用那么愤怒强硬的口气让她滚!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绝情冰冷的眼神,无情似冰的话语碾熄了心底最后一点火光,直逼那最薄弱的防线,狠狠践踏了那微不足道的感情。
他是下定决定要跟她决裂,她骗了他,她背叛他,她自作自受,她早有觉悟,在做了这一切之后,想他的回应根本就是奢望,可是心口还是依然酸疼的那么清晰,呛出了泪,很苦的味道。
“姐,你别问了。”
绵绵一怔,从小到大洋洋会叫她姐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是在极端没有办法的时候。
听着她明显的祈求口气,小脸上更是挂满泪水,绵绵皱紧眉头,什么事能把这个倔强的丫头逼的频频落泪,见此,她也不忍心再逼她,伸出手紧紧的拥住瘦弱的身躯,“好了,不想说就别说了,有什么事姐给你靠,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好吗?”
缩着肩,带着浓重的哭腔,洋洋小声的说道,“姐,我想回家了,我想爹地妈咪了,我们回家好吗?”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风就是雨,绵绵三两下就冲出病房去办出院手术,现在,她妹妹的一切意愿都是最重要的。
洋洋眨了眨眼,靠回床头,这才发现那个从进门开始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高大男人正认真的看着自己。
“卡奇哥我脸上有东西吗?”
周卡奇愣了愣,随即咧开嘴角,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很是温暖,“没有,洋洋,如果有什么委屈别憋在心里,就像小时候一样,有问题都可以来问卡奇哥,卡奇哥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抿紧唇瓣,洋洋扯起嘴角,感动的点点头,“谢谢你,卡奇哥,哦不,现在应该是姐夫。”
嘴角的笑容变的更阳光了,“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我去看看绵绵有没有弄好。”
“卡奇哥,你会一直爱绵绵,对她好的是吗?”洋洋抬起头,突然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周卡奇说道。
高大的背影僵了僵,淡淡的却透着异常的坚定,“从第一眼开始,我心里就装不下别人了。”
洋洋放心的勾起嘴角,其实她知道就算不问,卡奇哥也一定会很爱很爱绵绵的,因为他的眼神,她也是才学会那叫深情。
离去的周卡奇在洋洋看不见的视线内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只怕也陷进去了。
“贱人,谁让你坏我好事的。”
啪的一声响亮巴掌声,向岚月整个身子毫无防备的趴跌在地,过了好一会,她才吃力的一手撑起上半身,一手抚着被打偏红肿不堪的脸颊,几缕发丝垂下,她转过脸,眼角余光映着发丝间的空隙阴冷的瞪着眼前盛怒中的男人。
“因为我不甘心,只要是他在意的东西我都要毁掉。”向岚月扶着一旁的办公桌踉跄的站起身,红润的嘴里吐出的话字字狠绝。
“呵,他的东西?”桑牧焱笑着眯起眼,单手紧紧的钳握住向岚月细白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抬高脸对着他,“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他的东西吧?”
另一只大手抚上瞬间惨白的脸颊,桑牧焱低声轻问,声音低沉的让人直泛冷意。
向岚月全身一僵,手心发凉,极力忍着恐惧,任由修长的指背从眉角慢慢往下滑,顺着她惊颤的脸颊一点点往下移。
“牧……牧焱,我知道自己说错了,我怎么会是他的人,我永远都是你的人啊。”
向岚月抖着发颤的嘴唇,下巴不能动,只能用惊惧的视线跟着他的指尖往下瞟,她了解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通常这种情况下,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果然,下一瞬,大掌猛的抠住雪白的颈项,桑牧焱俯下脸,不顾身下已经扭曲变青的脸色,反倒勾起嘴角,似是在享受变态的快感,一字一句阴沉的开口,“别忘了,你只是个贱货,谁都能上的贱货,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向岚月两眼暴吐,喉间的梗塞和吸不进气的痛苦让她面罩青色,全身不住的扭动着,双手紧紧的扣住桑泽朗使力的大掌却怎么掰也掰不开。
为保小命,只能连连应道,却只能发出鸭子似地粗噶单音。
桑牧焱瞬间撤手,转眼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抽出口袋中的手巾,优雅的擦着手指,就仿佛刚刚残暴的差点将人勒死的一幕只是幻觉。
脖子得到了自由,向岚月瞬间瘫坐在地,忍不住咳的上气不接下去,贪婪的吸收差点就吸不到的空气,死里逃生的恐惧让她后怕的抚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拍打着。
转过头,瞟了眼地上的女人,桑牧焱蹲低身,嘴角轻扬,单指挑起向岚月的下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