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尾深知也亲眼见过,像他这样的卧底,若是被黑帮查到,面临的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现在他要么赶快逃,寻求警方保护,要么就杀掉知道他身份的黑帮成员,掩盖真相。明显,长尾打算逃离,寻求警方的保护。
纪骁峰叫住他,“你是逃不掉的,或许在你受到保护前就被干掉了。其实我可以帮你一个忙。不过在干掉那个杀手之后,你得告诉我怎样找到千百莫?”
长尾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和纪骁峰合作。
当长尾离开酒吧,红色夹克的男子果然紧跟在后。他选择了一条偏僻的的巷子走,夹克男子也走了进去,看见没人了,就掏出手枪,准备杀死长尾。
纪骁峰突然从旁边闪身而出,用木板重击夹克男后脑。夹克男子当即昏迷倒地。纪骁峰捡起地上那把枪收起。
长尾松了一口气,说:“多谢你了,长毛鼠,他是唯一能和千百莫联系的人。”
纪骁峰问:“那怎样才能找到长毛鼠?”
长尾说:“他在客运站旁开了个长同汽配店。你到那可以找到他了。其实那里也是飞鹰会转移被拐卖女人的窝点之一。”
“多谢了。保重。”纪骁峰说完就转身离开。
长尾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对着躺在地上杀手的心窝,一刀捅了进去。像这样的卧底,是绝对不能容知道他们真正身份的人活着的,否则死的就是他们了。
纪骁峰按照长尾提供的地址,去到建沿路。寂静的街道,一辆汽车从纪骁峰身边驶过。纪骁峰没有多在意,继续寻找十八号楼。
那是一栋庭院式的旧楼,铁门被锁着。
纪骁峰观看了一会,发现没人把守就翻墙而入。一楼空旷,什么也没有,继而走上二楼,这里到处都是难闻的气味,潮湿阴暗,整个楼层被间隔成了十多个小房间,房间里面脏乱,有的桌面上还摆着毒品注射器,但也是空无一人了。
纪骁峰知道飞鹰会的人已经转移了,而且就是刚才那辆车。他立即回想,当汽车从他身边经过的情形。视角随心所欲,车身白色,是一辆二十座的中巴,车牌是HJ500。眼的余光,透过玻璃,能看到司机是一个大胡子,旁边站着一个拿着枪的秃头男人在指着座位上的一名黄发女子谩骂。
视觉范围就在这里停止了,不能够再看到些什么。
时间差距也就只有那么短短的两三分钟。但这个时候才追赶,肯定是来不及了。
纪骁峰还是很认真地一间一间地搜索,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走到倒数第二间房子,纪骁峰看见地上有条手链,捡起细看,认得是米婕所佩戴的。这证实了,十多分钟前,米婕曾被囚禁在这里。
旁边的桌子上也有毒品注射器。这是飞鹰会控制所捉到女子的工具,通过毒品的控制,让她们不得不听从指令,让她们****或者携带走私毒品等犯罪行为。
纪骁峰愤怒地踢翻那桌子,捶打墙壁,大骂那些没有人性的人渣。
寂静中,警笛声特别响亮,几辆警车正往十八号大楼包围过去。或许,警方的抓捕行动被泄露,飞鹰会的人才急着把所有人转移了。
纪骁峰从走廊尽头跳下,离开大楼,消失在夜色之中。纪骁峰在路边偷了一辆车,开车到客运站附近,找到了长同汽配店。在店面前,就停着那辆白色的车牌号码为HJ500的客车。
店门锁着,但有灯光从门缝里透出。
纪骁峰一边敲响大铁门,一边给手枪装上消音器。过了很久才听见一个人骂咧咧地走下楼梯,把小门打开,探头出来张望。
纪骁峰一脚把门踢开,然后用手枪指着那个瘦子,“说,长毛鼠在哪?”
那瘦子****上身,有着飞鹰纹身,是飞鹰会成员。他故作镇定,没有回答纪骁峰的问话。
“阿华,是谁呀?我们还没做完呢,快上来呀。”一个卷着被单的女子娇嗔地说,然后从楼梯走下,在她的后背纹着一只飞鹰。当她看见情人被手枪顶着脑门,吓得尖声高叫。
纪骁峰朝着那女子开了一枪,子弹从她的耳旁飞过,打中墙壁,但已经把那女子给吓昏,滚下楼梯。
瘦子知道眼前的人心狠手辣,吓得直哆嗦。
纪骁峰说:“别哆嗦了,我再问一遍,长毛鼠在哪?”
“老大在﹒﹒﹒﹒﹒﹒在码头。”瘦子说。
“哪个码头?”纪骁峰问。
“晋﹒﹒﹒﹒﹒﹒晋江码头。”瘦子说。
“他在哪做什么?”
瘦子不敢说了。
“想吃子弹吗?”纪骁峰喝道。
“别杀我,我说我说,老大准备把一部分女的运到国外去当妓女。”瘦子如实招供。
“一部分?那其他的呢?”纪骁峰问。
“被关在后院的地下室。”瘦子说。
“带我去。”纪骁峰用枪指着瘦子,让他走前带路。
瘦子带着纪骁峰从后门出去,在一株树下的石板上踩了三下,笃笃笃响了三声。石板被打开,露出一个洞口,昏暗的灯光照射而出。
纪骁峰把瘦子打晕,然后独自走下地窖。地窖里气味相当难闻,还能听到女子的低泣声和哀求声。
一个飞鹰会的成员在喝酒,听见脚步声,问“阿华,还没开心够吗?还想从这提货?三号室那女的真不错,我刚玩过,身材好,皮肤特别嫩,估计不久前还是处的,阿龙现在正在享受着呢,你得排队。”
“你的开心到尽头了。”纪骁峰愤怒地说。
那人才发现从楼梯走下的不是瘦子阿华,慌忙掏枪。但纪骁峰已经义愤填膺,连开两枪把那人给射杀。
纪骁峰走到三号室,一个飞鹰会成员正光着身子猥亵着一名年轻女子。他慢慢举起枪口,对准对方,然后喝了一声,等那人转头时,扣动扳机,子弹从那人眉心射进。
纪骁峰捡起地上一件外套披着那惊魂未定女子身上,忽然觉得外套很熟悉,米婕曾经穿过这款式的外套,急问:“这外套是谁给你的?”
那女子摇头,“我﹒﹒﹒﹒﹒﹒我不认识她。是她见我冷,帮我披上的。”
“那她人呢?”纪骁峰问。
“她被带走了。”那女子说。
纪骁峰知道,米婕即将被运往国外了。他打开所有牢室的门,让那些女子逃走。当纪骁峰走上地窖,看见瘦子正要站起,于是近距离对着他的心口开了一枪。
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些飞鹰会非人般的兽行,纪骁峰是不会杀人的,这些人渣用法律制裁都已经抬举他们了,最直接的处罚方法就是一枪打死。
纪骁峰在路边电话亭报了警。因为他一个人不足以阻止那些可怜的女人被运到国外,需要的是警方出动大批警力。
他开车到晋江码头。深夜的码头灯光灿烂,还有国外的船只靠岸,装货卸货。在五号装货码头有一艘小货船,也忙着装货。纪骁峰断定那就是飞鹰会贩卖人口专用的货船。他谨慎地靠近,看见十几名女子正在被赶上船,但是没有看到米婕。
米婕怎么不在?她不是也被带出地窖了吗?
纪骁峰的心开始着急了。
警笛声突响,五辆警车迅速靠近,包围码头。飞鹰会的人见情况不妙,准备开船逃离,不过两艘水警船出现把那艘货船拦下。
穷途末路,那些悍匪拔出枪与警察对战,一时之间,子弹乱飞,乱成一片。一名身穿黑色夹克的男子在其他成员的掩护下,退到集装箱后,沿着海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