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袄白裙的婢女立在房门两侧,看到乐正夕之后纷纷行礼并给他解下鹤氅,屋内派去服侍赫连驹的丫鬟在听得屋外的声响之后急忙撩开黑底红面的幕帘恭迎乐正夕。
乐正夕并未忽视小丫鬟脸上如霞般的红晕以及两汪如水的春眸,他正眼未瞧赫连驹,只是低首而问:“不知王爷有何不适?”
斜靠于软榻之上的赫连驹一头墨发只用家常象牙簪子随意束起,云纹锦袍衣领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一贯的笑,笑里带着三分狡黠三分邪气三分得意外加一分致命诱人的魅力。
修长的腿伸过软榻放在四角圆形的雕花檀木凳上,乐正夕眼角的余光瞥得他的双脚悠闲自在地晃荡着。
“琉璃公子,你说本王这身体强壮如山,可从未犯过什么病啊,你说为什么自昨晚开始就一会头疼,一会心口疼,一会肚子疼,一会还腰疼,哎哎,大家身为男人都知道,这男人的腰疼可要不得!”
赫连驹一边说一边已从软榻起身,毫不忌惮乐正夕的冷面,不知死活的凑近人家,并且眼尖地发现乐正夕苍白的脸上因听到他那大胆言论之后泛起红晕。
“啊呀,你脸红了!”
当拿修长有力的手指即将碰上乐正夕的脸庞之时,赫连驹便觉得膝盖骨一阵疼痛,膝窜绷紧,双腿泛软,颀长健壮的身体呈“太”字形倒地!
“乐正夕,你——”
赫连驹狼狈倒地之后,以手肘撑地,回头想要训斥乐正夕却见他正一甩衣角蹲下身来,这是赫连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乐正夕相视,屡教不改并屡次碰壁的赫连驹是屡战屡勇,大胆地打量着乐正夕。
“啧啧……乐正夕,原本以为我赫连家的男人长得够好看了,没想到却被你硬生生地给比下去了,本王自叹不如呐!”
“王爷谬赞了!”
“呵呵,哈,哪里哪里,你的确是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