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在船舱里和自己负气说他将永远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是在故意气自己的。
那么,之前他和华浓的亲密举动……也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等等,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这一路上又是生病,又是学吹吹箫,又不忘和华浓打情骂俏,敢情都是故意的?
刚刚的心虚被气愤取而代之,他……一路上都在耍自己?
“傻女人,你说,你凭什么这样做?”
赫连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我真是……真是恨你!”
乐正华柔拍掉他那将自己下巴捏得生疼的大手,大声道:“我和一个应该失忆却没有失忆的人没话说!”
赫连驹一怔,差点笑出声。
其实,自己早被她吃得死死的了,不管她怎样对自己,自己终究还是恨不起她的。
他只是想好好地给她看点颜色……他的女人,这个傻女人真不应该这样对自己。
“那你想我怎样,要不要继续装作不认识你?”
不要!
这两个字差点就冲口而出了,终究还是被自己的手给掩住了。
她抬起头,眼里盛着泪,原本就清洌的眼神内因为这两滴将落未落的泪更显清澈。
赫连驹心口一疼,终于软了颜色,将她抱紧。
“傻女人,我真是想不再理你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一起出得候府,你却跟在队伍最后,避开与我正面相逢,我的心……真的快被你折磨的疼死了!”
乐正华柔伏在他怀里,一声不响,听着他说话。
“想见见不到你,想不出其他办法,为了见你,我惟有自损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