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恐怕也惟有那三小姐才可有如此大胆之举,要知“琉璃公子”乐正夕平素最不喜有人近身于他。
乐正夕清贵俊美的脸上因为乐正华浓亲昵的举动而流露出异于寻常时候温和,只见他的眉眼之间添了几许笑意,他勾勾唇说道:“给你留着,改日你让苏嬷嬷来取便是!”
他的声音低靡如蛊,瞬间便似暖玉温润,整个空间为之而亮,整个世间却仿佛为之停滞……
“华浓,不可再胡闹了,祭拜的时辰到了!”
说话的正是乐正华浓和乐正夕的母亲乐正夫人鄢敏,只见她步步生莲,走至兄妹跟前,那乐正华浓便倩笑着依向母亲的怀里。
而乐正夕则已然收起刚刚的温和,他向母亲点头,向着太夫人欠身之后便转身命身后的老妇人祭祖之礼可以开始了。
乐正太夫人和乐正夫人同时看着乐正夕那孤然傲世的背影,那背影不仅疏离得让人难以靠近,有时更像是横亘于时空之中的一堵冷冷的硬墙,间隔着亲情与快乐。生生地将除他自己以外的一切事、物、人都断然隔离!
祭祀进行了半个时辰,乐正太夫人年事已高不宜太过劳累,乐正夫人和乐正华浓搀着她坐于祭祖堂一侧。
乐正夕行过最后的祭礼,向着就坐一侧的太夫人行了家礼道:“夕先告退!”
言语间仍是清淡疏离,全无寻常之家祖孙间应有的融融之情,太夫人睇了乐正夕一眼,亦是冷冷应声:“下去罢!”
乐正夕转身时,只见厚重的幕帘再次被人撩开,祭祖堂内快要燃尽的烛火被趁势而入的冬风吹得时明时暗。
有一灰袍老者躬身而进,对着太夫人和乐正夫人行礼之后再向乐正夕鞠躬道:“公子,京都又来密函了!”
老者从腋袖里掏出一封书函,恭敬地呈于乐正夕,乐正夕面无表情地接过书函,一目十行地看完书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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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上,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