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夕看了一眼程紫衣,心口一阵疼痛,像似被烧得通火的铁给深深地烙了一下,疼得他难以自持。
记忆总的画面像是排山倒海一般涌现。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一夜杏花开,满园的春色满园的期待。
一叶兰舟江面游,少年十二岁,少女亦是。
她说:“哥,你是不是在等紫衣妹妹?”
少年目如朗星,和那少女长得一般,唇红齿白,被少女这一问如玉般的面颊顿时胀得通红道:“柔儿,你真是多嘴!”
“哈哈……哥,你害臊了?”
“坏丫头!紫衣和我说好今天一起游杏园,并在园内划船的,我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少年红着脸和少女争辩,少女却是掩着嘴笑得欢快:“你就辩吧,娘亲早就说过了,到紫衣及笄之年便让你们完婚的!”
“你……”
“哈哈哈……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那一年,关于那一年的记忆总是特别的多,乐正夕凝望眼前的程紫衣,沉沉秋瞳,泪眼婆娑,六年的时光造就了一个女子这般的清雅绝俗!
她对自己为何总是这般小心翼翼,这般委屈就全,紫衣啊紫衣……我给不了你幸福的!
乐正夕低低一声叹息,回神之时才发现,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在盯着自己,他皱了皱眉,朝司徒磊点头,示意进去再说。
司徒堡的正厅由三间宽阔的厅房所连接,“荣僖堂”三个镶金大字龙飞凤舞地在光下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乐正夕和赫连驹以及司徒磊,他们的对面坐着乐正华浓和程家姐妹!
而那那血衣女子被扔大厅正中间,司徒家的总管携手下立于下端。
在司徒磊的示意之下,总管解去了那女子的哑穴,身子却仍是不能动弹,血衣女子“咦”了一声之后倏忽睁大了眼。
眼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人都在盯着自己,不由得皱眉,不过,看她的神色却并无有着任何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