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数如何,冥冥中皆是注定。我只是旁观者,无法插手太多。”
“注定你妹夫!旁观你全家!我KAO!”濒临暴走的涂格被晏十七拦腰抱过。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拢住了她于半空中乱挠的两只爪子,这才若有所思地对一旁的司珈弥说:“最后你还是出手了,对么?”
司珈弥闻言一笑,叹道:“是啊,我还是出手了。”
四十五 忧郁的夏侯太爷爹
正在这时。
原本老实地趴伏在石桌上,正呼呼大睡的夏侯漱,不知怎么的,突的动了动,那怀中抱着的酒瓮随着他这一个松劲,就骨碌碌地滚出了桌面——
清脆的脆裂声!猛的炸开!
他于睡梦中一凛,倏的直起了身体。四下张望一番,又揉着眼睛含糊道:“怎么?开饭了吗?”
他这一问之下,涂格一个岔气,本来挣扎得还很威武的两只爪子,蓦地就无力了。
那厢夏侯漱一边揉着眼睛,银丝飘飞地款款走过来,像是突然发现多了一个人,他表情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司珈弥。
难道……他要清醒了?涂格心底隐隐焦急。
这么无情冷漠的“淼淼”,他清醒了再遇见,未必是好事……
“观姑娘情态,似不是常人呐!”夏侯漱突的开了口,歪着脑袋,瞪着司珈弥,那双不甚清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瞧着眼前人,越看表情越迷茫。
司珈弥一双杏眼,似已透过他望去了苍茫天外。神色丝毫不见异样,语气也甚是平淡地回答:“嗯,我不是人。”
涂格攥着小拳头,一阵猛点头,对对对!你特么是真的不是人呐!
晏十七见她这样有些想发笑,可又觉得不大合适。于是,他一手蜷拢了掩住殷红的唇瓣,低低咳嗽了一声。
“那你是什么东西?”夏侯漱眨了眨眼,一派天真。
“我啊……”司珈弥终于轻笑了一下,抬起手状似温柔地抚过他一侧的白发,低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放下执念才是正经。”
突的!她出手快得连影子都看不见。
竟是一下,就把夏侯漱给劈昏了过去!
“你做什么!”涂格厉声惊叫。
她缓缓眨眼,表情淡淡:“为他敛一敛神思。”
“你……你现在帮他治,就能治得好他的疯病?早干嘛去了你!”
“他不是疯。”司珈弥突的表情肃了肃,沉吟片刻,才又语速平缓地说,“他只是神魂不全。”
“神魂不全?”晏十七挑眉,看向那委顿在地的白色身影。
“是,他从三魂七魄之中分了大部分去转世轮回,却独独把一个情字,留在了这织无幻境里。”司珈弥略一蹙眉,又抬头望了望天际。
“情?他这些日子每天都喊打喊杀的,这尼玛算什么情啊?”涂格此刻语气非常冲,可以说和她惯常的为人态度完全相悖。
她没有心情去分析这到底是为什么,只觉得内心气血上涌,看着面前的神秘少女,恨不能扑上去挠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