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相由心生。
哪怕同样的容颜,性格脾性不同,看起来也会不一样。(Oh no!充满不怕死精神的作者又要在关键时刻跳情节?当然……不敢!)
房间里光线幽暗,暗夜,总易滋生异样的情愫。
更何况,原就是,心怀叵测的刻意引诱……
榻上青纱重重,恍如突然被这暧昧撩动,些微摇曳,涟漪荡开一圈又一圈。
细嫩指尖有意无意的于发尾轻绕,间或搔弄、撩拨着他耳下肌肤,一路缠绵滑过,调皮的轻拈,无辜的停顿,游丝一般,像在嬉戏,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捉弄着敏感的神经。
她半侧着身体,腻白肤色自颈项延伸至松垮的前襟,那中衣原是规整式样,此刻却若隐若现,褶于胸前,轻轻堕下,俏皮的露出一抹嫣红……
晏十七无声的,略有些迷惘似的,侧头定定望着她。
那明澈精灵的大眼,此刻如烟如雾,蒙着水汽般的半睁半掩着。那唇角勾起的细微弧度恰好足够,也甜蜜也魅惑,却是带着几分顽劣似的不流于俗,不觉狐媚。
细致美好的少女身体,仿佛下一刻就会自滑落的月白衣襟中,彻底解脱出来。那背后的暗色雕花床栏,浓丽的锦绣枕头,无不在衬托她的白皙,美丽。
魅而不妖,全然无辜的勾引。
轻吁一记,些微热气,若有似无的喷于他耳蜗……
晏十七陡的一个翻身,覆上面前身体,霸道的压下。
她只稍稍顿了顿,竟咯咯一笑,声音略低,却含着入骨缠绵:“郎君……”
而随着这旖旎爱娇的一呼,明媚大眼更是娇怯怯的,仿佛千言万语都已饱含在眼底,浓得化不开……
两人身体相贴,热度流转。精瘦结实的,遇上了娇软似无骨的。
凤目微微眯起,精致下颚正一点一点缓缓下压,殷红的唇与那身下的她,仅隔了一线……
“唔。”忽的一声娇弱的轻哼,她眸光一转,含着笑满不在乎道,“怎么,不喜欢我么?”
月光陡的一晃,只见那一双原本在他背心游走的小手,此刻,赫然已被交错着固定在头顶。
晏十七一改迷惘的神色,依旧压着她,声音却是平静的,甚至冷凝的问:“你,是谁?”
底下人依旧懒散,半晌没有作声。可那唇角笑意却似收敛了一些,轻巧而笃定道:“你既是喜欢我,又何必问这么多?自寻烦恼。”
晏十七手上发力,一时间声音更冷:“你到底是谁?何以如此故弄玄虚?你与她,又有何渊源?说。”
他虽然顾忌着涂格,但心下焦急,此刻并无太多留手。那勒住一双皓腕的力道毫不怜香惜玉。
良久。
底下人终于轻轻嘶了一记,眼皮这才懒懒掀起,头一回直直回望住他,却是,又半晌不说话。
沉默,如同一场博弈。两人姿态虽亲昵,却似暗自都绷着一根弦。
终于,她笑睨着他,淡淡开了口:“你就如此执迷于她,定要问出个究竟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