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嘎同学——”“戴老爸”红光满面地望着涂格，缓缓抬步走上前来，正想说些什么。
“老师！”
场面这样发展下去会很难控制，而且本来也不好解释。涂格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急忙开口截住话头：“那个……考完试是不是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啊？”
“呃……？哦，本来是的。不过土嘎同学——”
“老师，是这样的。下礼拜学校文艺汇演学生会宣传部那儿要求明天出海报，所以我想先走，可以吗？”
“戴老爸”愣了愣，似乎不甘心还想继续留人：“可是——”
“那么多同学都没考呢老师，考完差不多也要下课了。留在这里没什么事的话，就让我先走吧？”
顿了顿，她又眨眨眼漾起一抹甜笑，补充道：“好吧，戴老爸？”
“好……吧，你去吧。明后两天我没有课，这个周五下午是土木工程系的男子一千五百米测验，到时候你来找我一下，我有事和你谈。”
“好，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涂格笑着挥挥手，脚底却跟抹了油一样，快速掠过人群朝看台方向跑去。
徒留下一帮震撼过后，心还被悬在半空中的无辜围观群众。
以及一个试图说服她转系，投身祖国投掷竞技项目的老师。
……
“喂！”
顺利通过铅球考试，涂格的心情显然极好。她蹦蹦跳跳地冲到晏十七身侧，见他似未察觉，心念一动，伸出爪子试图偷袭……他的肩。
电光火石间！
只见晏十七身形微闪，脚下错开半步，旋即一个反手，条件反射似的，一掌劈向她手腕——
这动作在半空中突然滞了滞，随即他抬眸看向她，眯了眯狭长的眼。指尖缓缓收拢，终于，垂下。
无声，尴尬。
“……咳，那什么，为了庆祝我考试通过还有感谢你的仗义相助，我请你吃顿好的吧？怎么样？”
晏十七的情绪似乎还没从方才的应急反应中出来，不是平素的恭敬淡漠，只定定看着她，眼波流转，没有吭声。
“当然啦，鱼翅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涂格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摆摆手，狡黠地一笑，“我们这儿已经没有鱼翅这种东西了。真的！都灭绝了！鲨鱼都不长那个了！”
“……？”那么，前几天《牙天仙厨房》播的鱼翅羹算怎么回事儿？
《牙天仙厨房》个美食节目，介绍家常菜的，偶尔也会有一些高级食材的居家料理方法。（本来想叫《牙阿姨厨房》，瞬间觉得不甘心！好吧，牙天仙听上去有点像是封建迷信节目啊，望天……）
不幸的是，暗卫同志只要是个电视节目就爱看。更不幸的是，涂格瞬间想起来，鱼翅羹这一集他们俩是一起看的……
“呃……”涂格揉了揉额角，笑容顿时有点裂，“那什么，现在鲨鱼长的那个东西我们一般通俗的叫法是……粉丝。”
亲，你以为古代就没有粉丝这种东西么？
晏十七垂眸，唇使劲抿了抿，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