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能老是泡在实验室对着酸式滴定管、碱式滴定管什么的,长时间观察溶液一滴一滴直到什么刻度变色……盯刻度表简直能盯得人对眼儿。
所以,她才会头昏眼花、胡思乱想。
嗯!一定是这样。
洗漱完毕,捧着一杯刚冲好的奶咖,悠然地按下电脑开机键。虽然是早晨,寝室里还是有点儿闷。涂格想了想,又随手推开了靠近床栏的半扇窗户——
……哇,哇塞!
(⊙_⊙)?
有,有有人吗?快出来看蝙蝠侠啊……
窗外的树上……好好的……怎么会躺着个活│色│生│香的大帅哥呢?!
果不其然,顺着窗台往外看,清早的阳光从槐树树冠的缝隙里丝丝缕缕的洒下来,像是溅在斜倚在树上的男子的发上、脸上、眉目之间,光晕五彩斑斓。
可饶是阳光再怎么炫目,都遮掩不了人本身的光彩。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狭长的眼半阖半睁,睫毛在眼波些微的流转中,轻轻颤抖如蝉翼。
眼尾上挑,却不是那种凌厉的弧度,仿佛连这一道轻浅的折痕都带着婉转、魅惑的味道。
他唇角微勾,嘴两侧有小小凹陷。下颚略尖,却不是阴柔精细的尖。肤色白皙,在阳光下像是流金泻玉,透着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明明美的雌雄莫辨、邪气四溢,却又莫名地令人心驰神往,无法抗拒。
在这男人面前,什么无死角偶像,什么校草、系草、狗尾巴草……都是浮云吧?
还有他那一头乌发正顺着精致的肩线倾泄而下,如云如瀑,只在垫住后脑的一方黑色巾帕处微微周折……
如云?
如瀑?!
!!!
尼玛这头发都有半米多长了吧?!这是要闹哪样啊?!
正在涂格惊诧得不已,神情恍惚的时候,那天人一般的男子殷红的唇蓦地一动,随即绽开一缕几不可见的诡谲笑容,只在电光火石间,又恢复了一脸淡漠。
他语声平缓,沉婉如丝绸——
“公主有何吩咐,还请明示。”
“噗——!”
涂格一口奶咖喷了一桌、一凳、一窗台……
哎妈呀!
是“属下”啊!您脱了马甲(面巾)果断不好认啊!
还有!
“你,你你居然不是幻觉?!”⊙﹏⊙‖∣
……
涂格捧着粗瓷质地的杯子,目光呆滞地瞪着已在顷刻间“飞”到桌对面,依旧一身黑衣,行容淡定的男子。半晌无语。
这货……开挂了吧?
还是无法相信他是真的啊。
而且,她居然就这么安静的听他娓娓道来——
据他所说,他姓晏,排行十七,来自西杳国都城——郦京,是西杳途歌长公主的暗卫。
据说原本途歌公主奉了王命去往东芜国和亲,怎知仪仗经过陇北大漠时突遇飓风。之后,仪官亲卫整合兵士仆从三千,唯独公主不见了踪影。
而此次西杳与东芜的联姻至关重要,是两国历经十数年交战后首次和谈的结果。
因此,身为贴身暗卫的他,必须尽快找到长公主……
“而您,就是途歌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