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前,那神神叨叨的阿拉丁神少女可是言之凿凿地叫晏十七下个月中到西杳雁回山找她。
可如果两个时空之间存在时间差的话……哪怕不是类似“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晏十七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送去东芜,嫁入太子府了可怎么办?
搞不好孩子都入了少先队了嘿!(你真的想太多了……)
心里一惊,她猛的掀开被褥下了床。
要说穿越这工种,人生安全什么的也忒没有保障了!
昨晚从卧底小姐途笙的口中得知,先前对途歌下手的大概就是她那个有羌族背景的母妃。
可堂堂一个公主都对外来的戕害防不胜防,又何况是她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现代人?
而且,为什么目前这情形看起来那么像是俄罗斯方块?
刚手忙脚乱地安置好一个难搞的多边形,下一个麻烦就紧跟着掉下来。速度还让人猝不及防。
往早了说,先是从天而降的晏十七,再是诱人跳楼的神秘少女,然后是企图把她当牛排烤的苏纶,再然后是心思缜密,目的尚不明确的夏侯挽澜,昨晚又来个冒冒失失的途笙。
这些人就好像事先商量好了出场次序,领了工作安排表,一个接着一个,从不消停。
而她是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直坚持到晏十七来找她?之后还要完成一系列未知的挑战,再通过般若镜,顺利回到她本来的位置……
这事儿此刻怎么想来都无比艰巨,还要算上两个时空之间,时间是否完全同步的可能性。看来,她从前竟然是盲目乐观的!
一直把别人当傻缺,原来最缺的是她啊……
“殿下,该用早膳了,请容奴婢为您梳洗。”
“……好。”
涂格怔怔地,陷入空前严肃的沉思。
……
二十九 习味居的倒霉包子
“昨夜途笙来找过你了?”清越的声音披着和风细雨而来,极不经意似的散着轻暖。
“唔,是啊。”涂格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糕点。
“她对你动手了?”
“唔……嗯?你怎么知道的?”筷子顿了顿,涂格蓦地回过神来,面前是一张陡然放大的脸,吓得她差点儿从凳子上直接滚下去。
微凉指尖猝然抚上她面颊,夏侯挽澜略略皱眉,语带怜惜地轻道:“这里,有一道口子呢。”
“呃……是么?我都没有发觉。她并没得逞,大概是戒指、指套之类的东西划着了,不碍事的,呵呵。”涂格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想躲开这莫名的怜惜。
“别动,我瞧瞧。”他上身前倾,温热气息突的吞吐在面前。手指顺着涂格的脸颊细微摩挲,很认真地查看着伤势。
虽然是极小的口子,却惹得他双眉皱的越发紧。
涂格眼见着两人鼻尖都快碰上,心下尴尬不已。面前人身上隐约的梅花香仿佛浸透了四下,本该淡泊的,也渐渐浓烈迫人。
灵机一动,她开口打岔:“这次回宫我什么时候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