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哈?”从一脑袋纠结纷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涂格环顾四下。
咦?人呢?!
怎么光闻其声,不见人影了?
“公主?”
嚯!抬头一看,吓得涂格又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这厮竟然跟蜘蛛人似的,整个儿巴在客厅天花板上,一边儿饶有兴致地拨弄着吊灯上的玻璃珠子,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间或状似担忧地俯视着她。
涂格家的格局,客厅在屋子正中央,四周都有房间,因此采光比较差。刚才进门的时候,她习惯性地顺手打开了灯。
“公主,请您暂时移驾去别处吧。”
涂格仰着头,叹为观止地看着晏十七,愣愣接话:“为,为什么啊?”
“属下担心这烛台倒吊着,万一滴下火油来会伤着您的凤体。虽然暂时是没有。”
涂格:“……!!!”
……谁家吊灯烧火油啊!
找死呢吧!
滴……那什么,这也太重口味了。掩面。
……
涂格家这房子其实有一定的年份了,是父母在她上小学前为了就读方便买的。因此,装修还是很早以前的风格,天花板挂吊灯的四周做了石膏质地的欧式圆形雕塑。
可是,就那点儿花纹应该是巴不住活人的吧?除非手指长了吸盘的。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吊灯滴火油,而是这厮万一一个巴不住掉不来,能把她砸出脑震荡来。
“你,你你给我下来!”涂格一手叉腰,一手抚着额头,实在忒无奈,“谁让你跑天花板上去的?太危险了!赶紧下来!”
“咻”的一下。
晏十七动作轻巧地落在花岗岩地板上,单手撑地,低着头恭敬地回道:“禀公主,检查凤驾周围是否安全无虞,是属下身为暗卫的职责所在,公主毋须担忧。”
“你……你还知道我担忧?算了算了,那什么,你老说我是公主,让我跟你回去,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从哪儿来的啊?”涂格尽量心平气和,想着先诱他说出家在哪儿,然后看看怎么送回去得了。
不然这一惊一乍的,迟早把她也吓出神经病来。
那厮一听这话,倏的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神色竟有一瞬间的变幻莫测。接着他眯了眯那双漂亮的凤目,斩钉截铁地说:“属下自然和公主一样,是自西杳国而来。”
“西,西杳……那么请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去你说的西杳国?”问完这一句,她瞬间有种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他神经就算了,自己也跟着发神经。
据涂格所知,不管是世界版图里还是中国古代史,根本就没有名叫西杳或者东芜的国家。可是跟一个神经病谈什么地理和古代史呢?
或许顺着他诡异的思路问下去,还能有点儿线索也说不定……
“回公主的话,去西杳还需借助一样法器。请容属下呈上来给您过目。”
法,法法法器……
涂格的嘴角不自觉地又是一阵抽搐。
“……你先起来吧,别动不动的就下跪。那什么……法器,拿过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