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先言根本拿贺钧没辙。
否则贺钧现在怎会直呼她的名讳。
有一个这样的儿子,她真替朱先言感到可悲。
“告诉我,是不是?”大眼瞪着朱先言,贺钧面不改色,眼中的厉色难以言表。
在这个时候朱先言怎么可能承认呢?
杨芊语的目光也不禁看向他,心知贺钧的出现其实是把双刃剑,有坏的一面也许还有好的一面。
面对他质问的目光,朱先言面无表情,“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我无可奉告。”
“你这是间接地承认了?”贺钧眸光一冷。
朱先言转身回到客厅,有气无力的朝他们挥了挥手,“我还有事,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朱先言。”
厉声叫着,贺钧声色俱厉,杨芊语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再看他凛然的面孔,更是吃惊不小。
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还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父亲的人。
那样冷然的目光,那样火爆的态度,分明在对待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
朱先言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从案几上端了只水杯喝水,缓缓的,慢慢的。
空气中有一股火药味弥漫。
入目之物是贺钧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射出的罕见厉色,犹如一团小火苗,大有燎原之势。
若是有人避之不及可就惨了。
她眸光闪了闪,小心翼翼的望着被他紧紧抓住的胳膊,“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就算他想要跟朱先言问个清楚明白,但别牵连无辜的她好不好?
凭什么她要夹在他们父子之间举步维艰。
在这件事情上,她根本没的选择。
一开始就没有。
“给我进去。”
厉声说着,他用力一甩,杨芊语被他大力甩进了房间,若不是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及时稳住脚,几乎要跌倒在地。
原来,他还有一身蛮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