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收敛起平日的狂傲不羁和懒散的笑容。
“无垢，”秋月突然轻叹一声：“你还在生气？”
用手指轻轻在他胸膛上画着圈：“还是，你在想什么？“
他眼皮轻垂，淡淡打量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淡淡道：“到了！”
秋月转头一看，已经出了宫门。
轿子正停在宫门外等着他们。
从无垢身上下来，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轿夫，已弯下身子，掀开轿帘。
坐上轿子，无垢眼观鼻，鼻观心，表情沉静，波澜不惊，但就是不看秋月。
轿子抬起，摇摇晃晃向前走。
秋月终于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道：“怎么不说话啊！”
“不想说！”他薄唇轻动，还是目不斜视。
“我今晚上没招惹你吧？”秋月只觉得内心有股火噌噌往上窜。
“刚才是你不理我，我才自己脱掉鞋子走路的。”她有些委屈。
“我不是指的那个！”他眼眸一抬。
转瞬，侧过身子望着她：“那个女人怀孕，对你就是那么大的打击吗？”
秋月讶然，只看到他眼眸深邃若海，瞳孔剧烈收缩。
她知道，他在生气！
“为什么要流泪？你这么冷静的人，为什么听到那个男人的一切，你就不能冷静？为什么就不能彻底忘掉？”他沉声道。
面色阴郁，深沉的怒气隐藏在眼眸中，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已抵达火山口，一不小心，就会引爆。
秋月心中一骇，无垢这样的表情，她从未见过。
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总能保持得体的微笑和风度。
即使是愤怒到极点的事情，他也能保持微笑。
杀人这类血腥的事情，他处理的干净利落，犹如在做插话品茶这般的风雅之事。
却从没见过他这等失态的表情。
“无垢，”秋月咬着下唇，美眸流盼，声若潺潺流水：“若我现在告诉你，我完全忘掉了无双，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