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一步步紧逼着唐糖，端木烨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知道的，她也该知道的。
“因为我们曾经共同答应过小瑾。”
唐糖逞强着，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还有呢？”
端木烨继续逼问着，他不信，不信唐糖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感觉。
“没有了。”
唐糖偏过头，却被端木烨捏着下巴扶正了。
“看着我，真的没有了理由吗？”
满脸受伤的表情，眼睛里，竟然有升腾的雾气笼罩着。
纤长的睫毛扇动着，那些晶莹剔透的泪花，在打转。
唐糖从未见过这样的端木烨，突然，觉得好心疼。不自觉的伸手，拂上他的眼睛，轻轻的，想替他掩去还未滑落的泪花。
“没有理由了。”
嘴巴动了动，虽然声音小如蚊呐，却让端木烨听的清清楚楚。
那个瞬间，泪珠砰然滑落，一颗颗砸在唐糖的心上。负气又别扭地把唐糖的手推开，端木烨转身背对着她。
看那上下起伏的背影，和沉重的呼吸，唐糖明白，端木烨一定又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他能够那么冷静的处理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他不会爆发？
“那你呢，希望我是因为什么而来？”
突然，唐糖很想听听端木烨心中的想法。绕到端木烨的眼前，盯着他。
才发现，这个男人，如婴儿般纯净，他其实也很容易受伤。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又想坐回皇后之位，而且还如此在意朕纳妃的事情。并无他意……”
这是他最后一刻的尊严了，深深的被伤害之后，能好好保护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是端木烨唯一能够做到的。
在唐糖面前，他永远是败者，败的一塌糊涂。
他已经看清自己的心了，可是唐糖呢？似乎，她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又似乎，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正如她所说，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个对逝者的承诺。
“是吗？那我先告退了。”
唐糖微笑着，福了福身，转身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