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随着年龄的增长马经夫越来越让父母操心,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侯家更是因为出了侯铁林那么个惹祸精而乱成一锅粥。
今年十九岁的侯铁林是马经夫的亲两姨哥,这对两姨兄弟的淘气劲儿不相上下,只是由于个性及周边环境不同淘气的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侯铁林因脸长有着“马脑袋”的绰号。尽管性情暴戾的侯铁林对自己的外号十分反感但长着一张马脸是不争的事实,因而他也只能在被称作马脑袋时根据不同对象采取不同的对待方法。
侯铁林的父母跟他几乎把心都操碎了。这个以捉弄人为乐的孩子不是往邻居的酸菜缸里丢死耗子就是往人家粮食口袋里掺沙子,久而久之这个拎着马脑袋四处为害的坏孩子被邻居们视为丧门神。
侯铁林长到十三四岁时开始注意打扮自己,这下凡是使用化妆品的亲朋好友无一幸免,不论是女人用的胭脂还是男人用的皮鞋油凡是用得上的他拿着就走。稍后,胃口越来越大的侯铁林无论去谁家串门见到适合自己穿的衣物开口就要,如果对方执意不肯割爱用不多久就会遭到报复,一时间,侯家的亲朋好友被弄得人人自危。
说起来喜欢猎奇的侯铁林还算公允,他在把亲朋好友当作实验品的同时对自己也没放过。有一天侯铁林看到《西游记》里孙悟空把金箍棒藏进耳朵眼的情节时心里一动,当他想到如果自己也能从耳朵眼里变出一根金箍棒今后可以为所欲为不禁大喜。看古书入了迷的侯铁林抓耳挠腮地琢磨着如何能拥有一根金箍棒,恰巧身边有一堆熟瓜子他便抓起一颗念念有词地塞进耳朵眼里,想不到那颗瓜子进去之后再也不肯出来。
侯铁林绞尽脑汁想了无数办法也没能把那颗瓜子拿出来,想求救既怕受到父母责骂又怕被别人耻笑索性听任那颗瓜子留在耳朵里,几天后他的耳朵发炎了。耳朵里刚开始流脓侯铁林并没在意,他认为时间一长那颗瓜子就会顺着脓血淌出来,不想那颗瓜子被脓水泡得越来越大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父母发现侯铁林失聪连忙追问,他这才连比划带手写地说明情况。作为父亲的侯峰在知道真相后气得浑身乱颤,生气归生气,这位盘县法院副院长还是连夜领着大儿子来到阳平连襟家。
次日。马骅亲自陪同连襟去了当地医疗水平最高的省医院,开刀后侯铁林耳朵里那颗瓜子被取了出来。由于需要换药拆线侯铁林被父亲留在阳平姨妈家,两个淘得出奇的孩子凑到一块儿令张霞感到十分紧张。尽管当时马经夫刚七八岁但张霞深知自己大儿子的淘气劲儿与外甥相比不遑多让,好在每天看得紧才算是平安无事地打发侯铁林回了盘县。
虽说侯铁林在阳平呆了只不过一个星期,不过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令这个小混混发生很大变化。侯铁林心悦诚服地承认在比自己小六七岁的两姨弟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他发现自己在这个才小学一年级的弟弟面前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甚至连话都不敢乱说。一向桀骜不驯的侯铁林不得不承认两姨弟马经夫是光彩照人的太阳,自己在这个不怒自威的弟弟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一颗小小的星星而已。侯铁林的另一大收获是受马经夫的感染喜欢上文学书籍,这个对任何东西都是三天新鲜的“愣头青”莫名其妙地对唐诗宋词爱不释手。临分手时侯铁林试探着开口向马经夫索要那本残缺不全的唐诗,两姨弟的慷慨令这个贪得无厌的兄长大喜过望。
侯铁林回到盘县后每天一大早就站在大院里摇头晃脑地背诵诗歌,北大音乐系毕业的老舅见从前只知道淘气的外甥诗兴大发自然要鼓励几句,侯铁林受到表扬后愈发来了精神一天到晚乐此不疲。
实际上性早熟的侯铁林更喜欢和异性呆在一块儿时的那种感觉,可那张不争气的马脸使他无论如何讨好也得不到女生的青睐,为此,这个长了满脸青春痘的少年感到十分郁闷。时值侯铁林的妹妹侯颖进入小学,稍后,侯颖同班的女生开始出入侯家,已是中学生的侯铁林见猎心喜决定尽快采取行动。主意倒是不错,但该采取哪些步骤着实令侯铁林伤了不少脑筋。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侯铁林在愁得脱落不少头发后终于有了主意。
一天下午侯颖的同学黄英来到侯家,两个年方七八岁的小女孩准备跳皮筋。侯颖本打算把皮筋的一头拴在板杖子上另一头由两个人换班抻着,心怀鬼胎的侯铁林见机会来了提出要代替板杖子。想到如此能免去来回到杖子那头提升皮筋高度的麻烦两个女孩子答应下来,就这样,一个十三四岁的大男孩陪着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跳起皮筋。
因妹妹先跳侯铁林没什么兴趣也就装作忍受不了阳光的灼热来了个双眼紧闭,他在心里猜测黄英裙子底下会是什么光景。由于侯铁林没见过这个年龄段女生的下体老半天也没能想象出是什么样子,他感到很是失望。
侯铁林听说轮到黄英倏地睁开眼睛,这一眼把他看得心跳气短。我的妈呀,这丫头的裙子里边什么都没穿。好,这可实在是太好了。咦——黄英大腿根咋长着草呢?怪事儿,这可真是怪事儿。对了,听说草籽随风飘到哪儿就长到哪儿,看来这是草籽在黄英那个地方生根发芽了。对了,备不住还能在草丛里发现个蚂蚱啥的呢!思索间侯铁林把他那对小肉泡眼瞪得溜圆,令他遗憾的是还没等看清又轮到侯颖跳了。
这家伙差劲儿,同学好不容易来咱家你就让她可劲儿跳呗!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侯颖支出去,说什么我也得弄明白黄英下边长草倒是怎么回事儿。侯铁林琢磨着,由于想得专注连妹妹喊他提升皮筋的高度都没听到。
“哥,你聋了咋的?算了,不用你了。”说着侯颖气呼呼地去夺皮筋。
侯铁林捏住皮筋不肯松手,“啪”地一声皮筋断了侯颖的手被崩得生疼。
“你咋那么缺德呢!再说了,人家女孩子在一块玩儿你个大男生跟着掺和啥?”骂到这儿侯颖小声叨咕道:“哼,马脑袋。”
侯铁林顿时火冒三丈,是来自黄英裙子里边的诱惑使他装聋作哑。转念间侯铁林心里有了主意:“对了,方才姥姥说让你去一趟。”
侯颖闻言狐疑地问:“姥姥让我去一趟?干啥呀?你骗我的吧?”
“撒谎我都天打雷劈!”
侯颖听兄长发了毒誓跟黄英打声招呼往同住一个大院的姥姥家跑去。
侯铁林见时机已到对黄英说:“黄英,这会儿没事咱俩玩过家门呗!”
“过家门?那——那就玩一会儿吧!”黄英对过家门这种幼儿园小孩的玩意根本没有兴趣,考虑到对方是同学的哥哥勉强答应下来。
想到妹妹很快就会回来侯铁林单刀直入地说:“黄英,咱俩玩打针吧!”
“打针?”想到要像打针那样让对方用扫帚糜子往自己屁股上扎黄英有点儿难为情,可还没来得及拒绝侯铁林不由分说地掀起裙子搂住她的屁股,这个已经懂得害羞的女孩儿被弄得满脸通红。
“别紧张,马上就打完。”说话间侯铁林低头查看黄英的下体,他见想象中的草儿不过是沾在黄英大腿根的一小段韭菜叶时不禁大失所望。
黄英催促道:“行了,你快点儿放开我,侯颖马上就回来了。”
侯铁林像没听到似的把中指放进嘴里沾了点唾液后插进黄英的****。
“啊——”黄英惊叫了一声。
侯铁林用手指在黄英****里使劲搅和着。少顷。侯铁林把那根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看到手指上沾有不少黄乎乎的粪便把他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这丫头咋还拉了呢!侯铁林干哕着朝洗脸盆冲去。
尽管一连数日端起饭碗就会想起那根黄乎乎的手指让侯铁林无法下咽,但他还是度日如年地期盼黄英的出现。侯铁林特地在自家茅厕的后板墙钻了个窟窿以便届时偷窥,然而,侯颖的女同学一律不再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