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黑暗中,在全身麻木中,她感到自己身体被人拖着走动,麻木的身体刮擦着地面,没有痛感,只有被异物刮擦掉自己皮肤肌肉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会到那里,也许是地狱?也许是天堂?也许还是在一个什么荒郊野外?她还感觉到了冷,浑身麻木中的冷风吹来,但她却难以睁开自己的眼睛,也许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只是有一种无限的遗憾,她没有见到科特,没有机会向他诉说,没有机会在过一次真正有感觉的生日,没有开始真正的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在遗憾中。
X小城天气阴冷,天还没亮,下起了小雨,城市里的人们这几天都笼罩在恐怖之中。
密西西比河边再次出现一具无名尸体,死者双目被挖,肢体残缺不全,两个多月来这种形式的残忍谋杀X市已经是第九次了。
,手段残忍血腥,到底是为什么?是谁这么变态?
在河边看着塑料袋内的一堆鲜红变形的尸体,高级刑警罗伯特与乔治头都是大的,找不到发案第一现场,死者尸体是从马路上扔下来的,连脚印都没有。
这两个月来,这样无厘头的残忍杀人事件都找不到谋杀动机,死者来自于各个年龄层,各个地区,彼此毫无联系。
凶手似乎是毫无目疯狂杀戮,找不到指纹凶器,找不到目击者,这是这个小城两个月来连续第九次发生类似的凶杀,比这个城市两年的凶杀案件还多,线索只有一个,死者被挖去了双眼,凶者残忍暴力。
这次连科特副局长也亲自驾到了,他还在昏睡中接到了电话,便亲自赶了过来。他需要了迅速解决舆论压力,如果在连续出现一次这样的凶杀,等着他的只有回家种红薯了,连上司老局长都有可能被调退休。
还好这是在黎明之前,还没惊动这个城市的人们围观,也没有记者们的采访。
警员们在四周围起了禁区,等待着法医部门的鉴定,朦朦细雨下个没完没了,罗伯特与乔治站在雨里思索着对策,思索着案件从何下手,这个凶手似乎是在和他在玩游戏,游戏设计者就是凶手,他在暗中就想着看着自己这一班子人怎样被嘲笑,被革职,而自己还没摸清游戏规则就在玩了,或者说这是一个赛跑游戏,但你不知道起跑的方向,比赛就已经开始了,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两位刑警的心情了“迷茫郁闷”
阴雨连绵中,有两名白色身影的女人从河岸边的马路上跑了下来,还只四点多,除了发现尸体清洁工外,她们恐怕是第一个来围观的市民。
罗伯特焦急的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如果现场专业侦讯部在不来,围观者会越来越多。
跑下来的白衣女人来到禁区外围并没有停下脚步,其中一人一弯腰钻过警戒围线,直接向那堆尸体走了过去。
“嗨嗨,嗨——”罗伯特急忙大声喊着。
其中一名白衣女人若无旁人的来到那被打开的装着尸体的塑料袋旁蹲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那被挖去双眼露出的头颅,开始用手在尸体的头颅上探知。
在不远的一名警察与罗伯特快速向白衣女人跑去,另一长发女人突然回头站在尸体一旁矗立不动看着罗伯特他们,眼中释放出一道无形的精神力量。
屏障,在白衣女人周围两米之内似乎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无形屏障,而且罗伯特与另一名警察似乎禁锢在无形的力量中一动不能动。
在他们眼前两名白衣女人真是美艳绝伦,一个身材娇小,肤色洁白如玉,美丽的脸上却包裹着一层薄薄得白色丝巾,从她那抬头挺胸,坐怀不乱,镇定自如表情来看,隐见一种高雅的气质。
在不远的另一个女子年纪稍长,三十上下,却是身材高大,曲线间显出成熟女性的丰满,黑发卷曲,杏目圆睁,美丽的脸盘上异常冷漠,煞气中含有一种英姿飒爽风情。
年轻美丽白衣小女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尸体。黑亮的长发,绿色的围脖,粉红色的紧身毛衣上沾满了深红色的鲜血,一块破碎的翡翠玉牌挂在她胸前,可怜的女人,无限的遗憾,白衣女人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眼角湿润。
“被恶魔侵占的灵魂,残忍的败类,凶手五天后会在兰蒂斯大街做案,兰蒂斯,兰蒂斯大街,兰蒂斯大街,兰蒂斯大街五号。”
白衣女人一面用手探知着尸体头颅上的伤痕,一面喃喃的说着,好一会她站了起来,似乎很疲惫,面容也一下衰老了很多样子,女人定了定心神,抬手轻抚了抚自己的长发,对身边的同伙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向大街走去,不急不慢的走过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罗伯特身边,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罗贝特与那名警察突然一下摔倒在地,两人从草地上飞快的爬了起来,眼中尽是惊奇之色。
奇怪的能力,刚才自己大脑神经似乎被瘫痪了,身体竟然象不属于自己的一样,不能动,也不能喊,这让在不远的警察们还以为他们遇到了熟人,或是同事,并没过来。就这样,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从自己眼前离开。
在惊恐之中罗贝特也记住了那女人喃喃低语的声音,“五天后兰蒂斯大街五号。”
五天后,兰蒂斯大街五号别墅内的地下仓库,门被紧锁,车库内昏暗的灯光下站立着一个黑衣人,他静静站在一个躺在地上四肢被铁链锁着,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身旁,四周安静得连不远水池里滴落下的水滴声都能清晰的听得到。
“你需要痛苦,让黑暗永远在身旁”好半天黑衣人那低沉的声音飘荡在这寂静的空间,声音落下后,只有死一般的沉静。
好一阵安静之后黑衣人慢慢从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尖刀,他蹲下身来,仔细看着眼前那张血糊糊的脸,似乎在欣赏一件战利品,消瘦的脸颊之上露出残忍的微笑,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楸住了男子的头发,熟练的右手一转手腕,刀锋便轻巧的刺入男子眼眶之上,也许是一阵刺痛惊醒了男子,他的喉咙已经割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不断拼命的挣扎着四肢乱串,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不停的声响。
“恶魔就是恶魔,杀人的快乐是不是很满足?”
一阵女人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响起来。
黑衣男子抽出扎入眼眶中的小刀飞快的站了起来,他转头四面观望,锋利的刀尖上还染着一层鲜红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痛苦中的中年男子脸上。
偌大的仓库除了各种大小刀具,和一个小水池外就在没有任何东西了,空荡荡的车库内门也严实恶锁着,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可他却明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如在他耳旁轻语。
“谁?出来,出来。”
黑衣人脸上毫无畏惧,一手又从身后抽出把手枪,警觉的看着四周,虽然没见到,但他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这只有疯子才做得到得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