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盗墓笔记之文主花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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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照片

我本来是想要用这句话转移一下吴邪的注意力,免得他太痛。

但是他居然没有受到多大关于这句话的影响,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手掌也反射般地想要握住。

不过,我当然是没让他握上咯~~~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块东西剜了出来,他伤口内部真的是。不想描述了。

但是,解家人遇到这种事儿的第一反应让我果断地忽视了他那恶心的伤口~~

等到那东西挂在了我的匕首尖上的时候,我放开了吴邪疼得还在微微颤抖的手。

吴邪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伤口,我把匕首向他那面移了移,刚好能够让我们两个都看到那指甲大小的缠绕着头发、陶片和吴邪的肉的陶片薄片。

他近视,好像是看不太清。所以我把匕首映在了火光下,打量着那些穿过肌肉组织的头发,我有些疑惑,“应该是从陶片上长了出来,不过,生长好像停止了。”

吴邪抬头看了我一眼,“停止了,你怎么知道?”

我把匕首有往他那面靠了靠,“你自己看——虽然这些肌肉被头发缠绕住了,但是头发丝全部都长出了你的体外,并没有在你的体内生长。”

吴邪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最后,有些后怕地对着正在思考问题(?)的我说道:“那会不会有毒什么的,你还是帮我先全部弄出来。

联想到在洞口挖出的那些尸骨,好像有一个猜测在我心中逐渐成形了。

我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的,反正我就是把那块陶片放到了被我的血染红的铁衣的内侧。

果然,几乎就是马上,那些头发开始轻微地扭动起来,往血最重的方向缓缓刺去,然后开始打卷。

吴邪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没理他,只是看了看他的伤口,“奇怪——这东西对血非常敏感,如果刚才没有这件铁衣服,我的伤口里肯定钻满了头发。但是,这些头发如果是嗜血的,那么进入你伤口之后,应该顺着你的血管疯长,它们应该是往里钻入才对。但是你看你伤口里的这些头发都是往外长,显然它们是想逃离你的身体。”

吴邪也很奇怪,“逃离?”

我一直在盯着他还在流血的手,突然,我这次真的好像明白了。我抓过了他的手,拉到铁衣里那团头发的上方,有几滴血刚滴到头发上,那几根头发就扭曲着迅速退开了。

我明白了。看着吴邪还是一脸的迷茫,我又想到奶奶的决定,突然就有些感慨,“现在我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让我带着你了。你的名字果然不是随便取取的,你的血很特别。”

吴邪一惊,“很特别的血?”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你是说我吃过麒麟血竭?”

麒麟血竭?“具体我不清楚,麒麟血竭只是一种可能性,这种血到底如何产生的,还是一个谜。没想到你会有这种体质,你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的?”

我不太‘忍心’继续看他那无害的表情了,就一边用火烤烫匕首,继续为他处理其他的伤口,一边思考着,“老太太肯定知道,看来她都算计好了,但是为什么没告诉我?”

是啊,霍仙姑,既然是仙姑,就一定早就算好了一切。可是,难道她还没有完全相信我?

解霍两家。既然解不开这宿怨,就不要解了。我只要尽量护住秀秀就可以了。不,不是尽量,秀秀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想完后,我的匕首伴着吴邪“麒麟血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问语挑进了他脚上的伤口里,同时死死地压住了他想要缩起来的脚。

我忽略了他那个我也不知道的问题,把从他伤口里挑出的另一块薄片递到了他面前,“我不清楚,我只是听到过很多的传说。据说以前有人研究过,这种血液形成的机理很奇怪,似乎每个人都不一样,我爹说,一种可能是渗透作用,长年服食中药的人,浑身都会有淡淡的中药味,同样,常年吸烟的人,烟味是很难去除的。你要是天天用雷达杀虫剂洗澡,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想了想,我又说道:“我还听说过另外一种可能性,你知道不知道药人这种说法?”

吴邪看着我,摇了摇头。我看看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我把水壶里的水倒到了我刚才脱下来的那件全是血和汗的衬衫上。然后拧干捂向了他的伤口。

“古时候,有些方士会养着一些药人,或者叫方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疯子或者奴隶,用来实验丹药,因为很多丹药都有猛毒,方士为了让这种人能抵抗毒性,会每天以小剂量的毒药喂食,使得这些药人的身体慢慢适应毒药。这些人吃的药五花八门,所以体质会非常异常。特别是他们的血,会和常人很不一样。”

吴邪‘咦——’了一声,“我爹可没那么变态,我是吃大米饭长大的,可别告诉我,我老爹使用砒霜炒菜,水银当酱油使。”

然后我就又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另一个伤口,“反正这对于我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我相信婆婆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如果你和那个黑面神都有这种血,那么非常合理的,两个人应该分开使用,他们大部队用大号的,我这里用一个小号的。而且很显然,你有个很不错的头脑,这可以弥补你在体力上的不足。”

吴邪果然炸毛了,“你【他【妈【的看上去体力也不是特别OK的那种,我最多说你比较会爬和跳而已。”

我有些想笑,背对着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诡笑~~

“从中国墓葬进入到有完整葬制的时代开始,倒斗淘沙这种行当的首要素质就是灵敏灵活的身体,不是经常能碰到这种可怕的场景。”刚说完,我就很是可怜地回头看了看他。

吴邪咬着牙问我:“怎么了?”

我‘无辜’,额,或许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一…点?)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你血管挑断了。”

吴邪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我,直到我还以为我的演技退步了的时候,他才一脸惊恐地把脚收了回去。

然后~经过一番检查,迷迷瞪瞪地动了一下脚,又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也静静地看着他,可能还是对他有一些隔阂(爷,您对谁没有隔阂啊?——瞎子出现在身后,挂着副墨镜痞笑着:我啊~~——花儿爷:。滚!——就是就是!黑爷您还没出场呢~要真有那么个人,也是我~~~——黑花:。。)

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破绽来,结果,确实一丝一毫都没有。我这才缓缓轻笑,“这是一个玩笑。”

吴邪整个人都傻了,“玩笑?”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想着‘这个傻子啊~~’一边递给他水壶,“呐!自己清洗一下伤口~~你的人生一定很枯燥。”

吴邪居然没炸毛,脸上竟然还有些,感慨?处理着伤口,我耳边充斥了‘嘶!’‘哈!’声。

我看着吴邪用创可贴几乎把他的手脚都包成了木乃伊,又套上了全是破洞的袜子之后,我转身往洞的深处看了一下,声音有些笑意,“你去看看~~”

吴邪看完后,回头问我:“接下来怎么办?就你现在这德行恐怕连移动都不方便。”

我轻轻地揉着伤口周围,防止淤血囤积,“这段时间,我们就暂时不要进去了。婆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现在我们进去也没有必要了,我们接下来,就等消息。”

吴邪默认了,想了想什么,皱起了眉。我也没有闲心去问,他也没有想说的意思。我俩就在一堆尸骨边上坐着休息。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来了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伙计。我瞬间就知道他是吴邪找上来的了,应该还是在他找不到我的那段时间里。

他看到哪儿都是血吓了一跳,“爷!这这这这是”“。”听着吴邪跟他解释情况,我深深地觉得管‘家’无方。。

那个伙计把我吊回了悬崖顶端,“爷,您先歇着嘿!我下去再准备点儿药啥的。”

说着就要往下下,“等等!”“爷,嘛事儿?”“你。小心点儿。还有,告诉弟兄们都小心点儿,这趟回去咱包个饭店!”

那伙计眼睛瞬间就亮了,斗志满满地说道:“您就放心吧!”然后就下去了。我在心里暗笑,真好糊弄啊~~几句话而已,就肯为我卖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吴邪就在深渊之上挂在巢里。我以为吴邪会呆不住,没想到他居然不闹腾,有时候发呆,有时候和我聊聊天~~

吴邪视线聚焦在深渊里的某一点,“小花。”我玩着俄罗斯方块,头都没抬,“嗯?”

“你说,小时候,我们怎么就分开了呢?”我眼神一怔,马上又看着手机屏幕,“就那么分开了呗~”“那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咱们要分开了?”

感受到吴邪的视线,我依旧玩着手机,“我上哪儿知道去啊?你以为,那个时候的小花是解当家啊?”

“那那天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啊?”“。谁躲你了?就是那天看你不顺眼,不想看你。”

吴邪叹了一口气,“小花,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本来想要在离开之前郑重其事地再跟你表一次白的。

可惜你没理我。不过,没去追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一定只是出去几天,一定会回来的。没想到。哈哈,回来的时候小花居然变成了男孩子?”

我十分,万分,十万分地鄙视了他一眼,长出一口气,“吴邪,女孩子的解雨臣已经死了。

不,是解雨臣,他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解语花,花儿爷,小九爷。你明白吗?至少,你不要杀了吴邪。这是我求你的唯一一件事。”

吴邪看着这么正经的小花,突然有些不适应了~~~刚想开口,我就把头转了过去:“不说了~~我困了~~”

吴邪轻轻地嘟囔一句:“天天睡!”我根本就没闭眼啊,“你试试失血那么多困不困啊?”吴邪不出声了。

——————吴邪,解语花从来没求过你。现在,解雨臣求你,护好吴邪。——————

就这么过了三天,,那面终于有消息了,伙计吊上来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叠照片和纸。

第一张,吴邪就拿走了。我瞟了一眼,是他那两个铁三角成员。还有一个姑娘,“这姑娘谁家的?胖子老婆?”

吴邪都没看我,“差不多算是了,胖子追她呢,是个瑶族姑娘,人特别好。”

我没出声,吴邪把照片翻过来,看了看后面的字,然后就抬起头来特别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靠!”。

我甩给他一个白眼,“怎么着?跟爷下斗还委屈你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吧~”

他没说话,我们继续看着照片,基本上都是没什么用的。我看不下去了,就快速地翻着,然后,有一抹红色闪过,我找到那张被红笔打了记号的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拍的是一段岩石的通道,主要内容是一块浮雕着一只圆形的类似于星盘的图案的石板。

图案很眼熟,是之前我受伤那个石洞里石盘上的图案。后面几张照片,都是拍那些图案的细节。

我有些迷惑,他们到底要传达给我们什么意思?我不由吸了口冷气,吴邪瞟了我一眼,“翻过来看看呢?刚才背面就有字。”

我翻过来看了看,后面果然有一行字——

从入口入内七百米,遇到第一道障碍,解开这道障碍的关键应该在你处,不知你处情况,请尽力分析。

我没说话,看样子,照片上的东西明显就是奶奶他们遇到的障碍,而解开这个障碍的关键,在我们这里。

我们挑了些关键的照片,很仔细地夹在了巢的钢筋上,然后就一张一张地观察了起来。

吴邪翻来覆去地看那张有红色标记的照片,“那面石壁上的浮雕,刻的一定就是铁盘,那片圆形的浮雕,应该就是铁盘本身。”

我看了看他,“可是这个东西明显就是个坯子啊。”

他很有学问地点了点头,“从风格上来说,它应该是清代的,我估计和样式雷脱不了关系。但是,如果是样式雷主持的设计,感觉有点敷衍。那么这种设计的目的,肯定是功能性大于装饰性。”

然后,我顺着他的思路,把照片按照顺序排好,从十二点的位置看起。

吴邪细细地打量着第一张照片,“这个浮雕…是,‘犼’?”

这种东西我几乎就没听过……,“犼?”

他一本正经地向我解释着,“嗯,是‘犼’。关于这种东西,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说是麒麟的爷爷,属于食物链的最上层。另一种说法,则认为它是‘魃’的一种,也就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粽子。”

我没说话,看来这小子这些年活得还算是不错~至少算是个知识分子咯~~

看到第二张照片,吴邪有些,激动?他指着照片里浮雕上那几个赤,裸,着上身的人说道:“没有雕琢,也没有反复修角的痕迹,这几个人几乎是一气刻出来的,虽然如此,但是人物的动态身形,前后错落跃然壁上,操刀的是顶级的工匠。虽然他不重视,但是多年的技法让他随便几刀都能刻出自己的神韵来。”